似乎是看到了人道的混亂，惡靈王不再多考慮，又派出九兆惡靈進攻，“這是隱藏起來的新八小王的第八小王，此次進攻就由牠帶頭，你們有意見嗎。”
看著這黃毛小不點，舊第一小王強顏歡笑，“王，牠……有多強？”
黃毛惡靈呵呵一笑，“不強，也就比你強一點。”
說著，第一小王還沒反應過來，牠的精神本源就碎了一半。
“咳咳咳...我服了。”
“嗤嗤～垃圾!”，第八小王立即抱拳，桀驁不馴道，“王，我去了，這次提不回靈師的靈，那我任由您處置!”
眼見著惡靈王擺擺手，第八小王便揪著舊第一小王轉眼就來到人靈界，
“嗤嗤～這空氣～嗯～聞不到。”
第八小王感慨一聲，望著駐守在城牆內靈師，雙眼微眯，“我都聞不到，你們這群垃圾怎麼配聞？全軍聽令，給我殺!”
然而靈師好像都沒發現，只是坐在城上，一動不動。
第八小王感到不對勁，“管你什麼東西，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垃圾!”
這群靈師連牠手中提的垃圾都防不住，更別提面對牠了。
所以牠直接揮揮手，隨著惡靈大軍烏泱泱地衝上去。
僅僅一瞬之間，牠們忽然都靜止下來。
陸地上的人不明所以，只有牠們清楚，這踏馬的完全動不了，眼睛都無法移動，而且還被強制保持著抬頭的姿勢。
雖然仰著頭麻煩，但讓牠們感覺更麻煩的，還是上空那個虛影——
牠們只能見著那年輕人虛影對著銅鏡揮毫，一個姿勢重複了千百遍，從早到晚，從黑髮到白髮，只是重複著一個姿勢。
這時，惡靈們忽然感覺一陣心痛，頭頂的壓力更大了些，原來是老年人的姿勢變了，只是他又變回了青年人，只是不在揮毫，反而開始四處寫——
他有時拿著抹布蘸水在石上寫，有時執筷子在桌上劃，甚至家裡準備縫製衣服的布帛，也都成了他書寫的工具。
一個字寫了成千上萬次，每一個字的成型都讓惡靈心痛的難以呼吸。
好像回到了為人的時候，總是會被一切景象影響，總之現在的牠們難受的很，卻說不出一句話，只是跪在地上，身子在重壓下止不住的顫抖，眼睛翻著，甚至有惡靈已經化作了一攤精神力散於天地間。
其他靈還在苦苦堅持，牠們想自殺，可動不了，根本動不了，哪怕是第八小王也無能為力。
可天上的虛影根本不在意牠們的狀態，繼續書寫著，一直書寫，從青年再到暮年。
門外，幾年前那方圓數丈的清澈洗硯池的水現在都變成了墨黑色。
明明是同惡靈一樣的黑色，卻給一眾惡靈帶來一種更大的心慌。
心悸的剎那，除了九千一正惡靈之外，剩下的將近九兆惡靈都死了。
哪怕是一正惡靈都在強打著精神，盡全力得不去看那洗硯池，可牠們依然控制不了眼珠，根本動不了，別說眼珠了，哪怕一絲精神力都控制不了，只是身子卻顫抖的更厲害了些。
甚至在身邊產生了一些細微的嗡嗡聲。
虛影依舊沒在意，只是不停地練字，不知不覺間，他的字忽然變得更肆意瀟灑了些。
每一畫的落筆，都要收掉一隻一正惡靈的性命。
九千隻，不過只寫了一千餘字而已。
一正惡靈都死了，只剩下舊第一小王和第八小王還在苦苦堅持。
缺失了兩隻手臂的尚祖從遠處瞬移到此地，只是到地的剎那又少了一個腹部，他不屑一笑，“吾只出動一人，便將爾等消滅，不過垃圾而已。”
說著，他又向前一步，脖子消失的時候，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