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咬耳朵,說悄悄話就算了吧,偏偏還不說的小聲點,她都懷疑,坐在沙發上的冷翱都聽清楚了,這是悄悄話嗎?
人們常說,女兒疼爹,兒子疼媽,真是一點都沒錯,她眼前這對父女就是。
不過,女兒最後的回答還是令她很滿意,因為女兒沒說她為什麼生氣,說明她在女兒心裡還是要比冷燁重要些。
當然這是孫幽悠自己的想法,至於她女兒怎麼想,那就天知道了。
雖然朵朵垂下了頭,但她臉上的愧疚之色冷燁沒錯過,也明白,女兒沒和他說,是因為悠悠在場,不過,女兒給他透露的訊息已經足夠了,冷燁伸手揉了揉女兒的頭髮,寵溺的笑了笑。
他轉身面對孫幽悠,笑著問:“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豪爽的語氣配上冷燁寵溺的眼神,給人的感覺就是,丈夫以為妻子受了委屈,要幫妻子出頭。
孫幽悠瞪著冷燁,紅唇輕啟,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你。”
他想知道,她就告訴他。
冷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低沉而富有磁性,看著她的眼神裡有一絲迷離。“悠悠,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幽默感了,還是說,以前在我面前的你,都不是真實的你。”
是我沒機會看到你這一面,還是你根本不讓我看到。
悠悠,以前的你在我面前就像個刺蝟一樣,是誰讓你改變了,向南嗎?冷燁很不願意想起向南的名字,但過去的五年裡,悠悠確實和向南生活在一起。
他真是羨慕嫉妒外加恨,各種滋味都有。
無視冷燁那迷離中帶點憂傷的眸子,孫幽悠指了指沙發上坐著的冷翱,問道:“說說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冷翱安靜的坐著,朵朵離她爹媽最近,明顯的感覺到爹媽之間那股不尋常的氣流在湧動,她乖巧的不吱一聲。
冷燁看向冷翱,深邃瞳仁閃過複雜,這個孩子他一直不聞不問,讓他自己成長,如果說自己做過對翱兒好的一件事,那麼只剩把他帶在自己身邊這一項,免於了他跟在白雪身邊,從而心裡變的一樣扭曲。
悠悠若是知道翱兒和朵朵是雙胞胎,他不敢想象會有什麼結果。
見冷燁看著冷翱不知道在想什麼,孫幽悠咬了咬唇,極了壓住心裡的的怒氣,用很輕很輕的語氣問:“很難回答嗎?”
冷燁轉頭,眸光看向她,孫幽悠冷冷一笑。“好,那我換個問題,為什麼要他給朵朵骨髓,不是用你的嗎?”
冷翱還是個孩子,要他忍受抽取骨髓的痛,實在是太殘忍了,她雖然沒抽過,但她聽朵朵的主治醫師,羅醫生說過,抽取骨髓是要用鋼針扎入骨頭裡抽取,平常就是磕碰到哪兒都會很痛,針扎入骨頭裡,那該是怎麼的痛。
朵朵生病那是沒辦法的事情,但冷翱沒病,卻要為給朵朵骨髓而忍受那樣的痛,孫幽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要想到抽冷翱的骨髓,她心裡就很不捨。
冷翱抬頭看了孫幽悠一眼,那眼神是十分的不屑,孫幽悠的話他理解錯了,以為孫幽悠的意思是,他不配給朵朵骨髓。
不能怪冷翱有如此的想法,因為白雪從小給他灌輸的就是,孫幽悠如何的壞,如何的變態,孫幽悠的話,冷翱自然不會往好的地方想。
“我的已經用過一次,再用效果不會很好,翱兒的骨髓最適合朵朵。”冷燁解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用翱兒的,孩子的抵抗力畢竟沒大人強,還有那種痛,他是親身體驗過。
“為什麼?”孫幽悠問,她不能理解,用了一次的骨髓,再用第二次不應該是更好嗎?怎麼反而效果不好了。
冷燁跨出一步,縮短他和孫幽悠的距離,伸手握住孫幽悠的手,慎重並認真的說:“悠悠,這是醫學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