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罡說的無疑是內心話,他並不想出這個風頭,只是,他這話聽在何運剛的耳中,那卻是格外的刺耳了,尤其是柳罡輕描淡寫的語氣,更是讓他氣急,自己剛剛搞了個縣委宣傳部和縣電視臺的採訪,對方就搞出來這麼一個宣傳欄,這毫無疑問,是要和他對著幹,而偏偏的,作為始作俑者的人,居然還在他面前如此渾不在意的神情,這和當面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
“不用了,我覺得這tǐng好的,讓大家都瞭解柳鎮長最真實的一面豈不更好!柳鎮長這樣刑偵天才,來搞政fǔ工作,那真是有些làng費了!”何運剛一臉的惋惜,柳罡不說這話,何運剛還真有讓宣傳部mén撤換這宣傳欄的心思,只是,柳罡這一說,卻是讓他無法再換這宣傳欄了,此時宣傳欄附近,可是有著不少人,聽到了這一番話,要是他真換了這宣傳欄,那別人只會笑話他他也不甘心就這麼的耍他故意的將刑偵兩個字咬的很重。那意思自然是說,你的確是天才,不過只是刑偵的天才,政fǔ工作方面,你就是一個外行了。
宣傳欄的事情,迅速的將人們的視線和話題由縣電視臺轉移到了宣傳欄前,而正如何運剛所猜測的一樣,觀看的人們根本不去看中間的那些報告,而是去看那些柳罡事蹟的報紙,一個個的看的津津有味,熱情的討論起了柳罡的那些事蹟。當然,有一些政治頭腦的人,不會明目張膽的去看,更不會議論,尤其是不會當著一些人的面議論。
不過,很快的,人們的視線又為即將到來的元旦節所轉移,雖然非常時期,大多數人都不能離開,不過,節日畢竟是節日,大家也多少的有些嚮往。
柳罡對於這個節日,則是既有著期盼,也有著一些憂慮,林曉木已經打來了電話,將在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抵達靖原,飛機票都訂好了,對於林曉木的到來,他無法拒絕,也隱隱有著一些期待,可是,他心底裡抗拒的聲音顯然更重一些,他更希望林曉木不要再出現,他們之間原本就是一個錯誤,他希望林曉木漸漸的忘記自己,他們之間,原本就沒有可能。這差不多一個月,林曉木也沒有給他打電話,他以為,林曉木已經忘記了這麼一件事,心底慢慢輕鬆了下來,卻不想,一個電話,就打破了他心底的寧靜。
得想個辦法請假才行,大晚上的,不可能不去接她!柳罡尋思著如何請假,林曉木乃是晚上才到,他不可能不去接她,可現在這裡的情況,他也不可能悄悄的離去,也不可能讓別人去幫忙接。
“柳鎮長,柳河煤礦改制辦公室通知你明天去津州開會!”正尋思著請假的事情,羅紅走了過來,報告著。
“改制辦去開會,我去開什麼會?”柳罡倒是禁不住的一愣,他們鎮政fǔ,可和改制辦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他這個鎮長去開什麼會?
“不知道,改制辦也沒有說原因,只是說下午兩點開會。”
“對了,羅主任,那宣傳欄是怎麼回事?”柳罡倒是沒有再問開會的事情,羅紅也不可能知道更多,而且,明天去開會,對他來說也是好事,至少,他不用為請假的事情犯愁了。
“宣傳欄啊,聽說是魏書記和顧主席設計的!資料是許主任找出來的!柳鎮長偵破了那麼多大案要案,不是這宣傳欄,我們都還不知道呢。”羅紅對於柳罡這個鎮長,最初也是有些戰戰兢兢的,辦公室主任說起風光,可實際上,也就是個shì候人的差事,年輕人,尤其是年紀輕輕就當了鎮長子難免的要驕橫些,不過,這段時間來,她卻是發現,這個年輕的真正不僅沒有一點驕橫,反倒是很隨意,沒有半點的架子,強勢而不強橫,對自己也很尊敬,因此,對於柳罡的問題,她也基本上有問必答,沒有隱瞞。
“哦,是這樣啊!”
“柳鎮長,你都一鎮之長了,你看你那破車,也該換換了,要不,我們煤礦贊助你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