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間有些分歧,這樣的新舊兩代間的衝突,在很多民營家族企業裡都是屢見不鮮。但一般來說,還是掌握了實權的老一輩會佔了上風,而年輕的一輩,則因為年齡和能力的關係,處在了下風。
所以證券理事長已經做好了收到壞訊息的打算了。
“我有信心說服我父親答應上市,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杭一邵的話,讓證券理事長頓時來了精神,好看的小說:。今年國資委給的上市名額是兩個,如果解決其中的一個,那下半年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不過既然答應了,為什麼又要額外附加一個條件,證劵理事長知道,這時候他還不能開心的太早,眼下的年輕人,動不動就喜歡提附加條件,讓他們這些老前輩提心吊膽著。
“我聽說蘇氏有筆六億多的貸款即將到期,我想請您出面和銀行方面商量下,將這筆貸款的還款期限稍微拖延下。”杭一邵說話時,用得語氣也很客氣。
證劵理事長聽罷,又是犯難又是歡喜,他踟躕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這個還未對外公佈的訊息先洩露給杭一邵,蘇氏和杭氏甚至是溫氏都不是上市企業,應該不會影響證劵市場的穩定。
證劵理事長和杭父說得上是朋友,這會兒也就改了先前談公事的口吻,“我這有個好訊息,也有個壞訊息。好訊息是蘇氏欠下的貸款已經不是六億多,而是三億多。壞訊息是,你先前說的條件,我沒法答應你,蘇氏的那幢摩天大廈比我們預期的要高了一個價位,但買家和你一樣提出了條件,要求銀行要按正常程式收回貸款。”
威治。佩羅,杭一邵立刻就想起了這個名字,一定是他從中搗得鬼。杭一邵有些後悔,他應該一下飛機就直奔金茂中心,現在看來,佩羅和溫麥雪比他還早了一步。
“您不能想些法子嗎?”杭一邵只能寄希望於證券理事長,他知道金融行業內部的聯絡和制約關係比任何一個行業都要密切。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職權範圍,銀行業這幾年也很覬覦證券行業的蓬勃發展,三億的資金缺口,可以讓對門那個老狐狸向國資委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績單。”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杭一邵也沒了法子,他知道說服銀行方面已經是不可能了的,他只能籌劃下回莫城說服杭父。幸好他的手裡還有一份籌碼,這份當初蘇慶長壓在了他手裡的籌碼,是佩羅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的,。
蘇子曾在邊京城既無親戚也無朋友,她說要出來走走,只是不想讓杭一邵難堪,雖然這一次她是和杭一邵同行,但她也知道,杭一邵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處理。
閒著無事的蘇子曾在解放廣場附近走動了下,比起單調的冬日景觀來,秋日的解放廣場要顯得色彩更加更豐富些。由綠轉紅的楓葉,穿著旱冰鞋在旁嬉鬧著的孩童,少了幾分節日的熱鬧,但多了幾分閒暇。
她先前繃緊的神經,在了廣場裡走著不知不覺鬆弛了下來,直到她走到了那處角落,當年她和鄧老相遇的那個角落。或許她可以去茶館碰碰運氣,沒準還能再碰到那個睿智的老者。
蘇子曾憑著記憶,還真是找到了那條街道,下午的茶館,一眼看過去空空蕩蕩的,只有三兩幾個外地來的茶客,蘇子曾並沒有看到鄧老,“也是,九十多歲的老人家了,也是不會再四處走動了。”她點了碟茶果和花生,消磨了個把小時,在接到杭一邵的電話後,才訕訕離開了。
蘇子曾走了足足有半盞茶後,鄧老和他的勤務兵從瞭解放廣場的方向走來了,他的身體比兩年前看著差了些,上臺階時有些吃力,可是還是謝絕了勤務兵的攙扶,靠著自己走上了茶館那十幾階的樓梯。
“鄧老,”茶館的老闆是少數幾個知道鄧老身份的人,他老人家那一輩的領導人,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又鮮少經由媒體曝光,所以真是遇到了,很多人也是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