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今日三界六道都在傳言魔界與幽冥界的婚事,我剛才問了西流宮,他什麼也沒說,二師兄,此事是否屬實?”
扶挽音示意倆人坐,望著默不作聲的暮梓楓道:“六師妹,此事你有何高見?”
暮梓楓取出袖內楓雨茶葉,斟了杯茶遞過去,茶煙嫋嫋間秀容氤氳了一層靈氣,她道:“梓楓也不知這場婚禮的真正目的,也許只有當事人明白,不過這件事倒幫了我一個大忙,起碼不用四處奔波,只要我在魔界坐著等,就不怕等不到十一少。”婚禮固然奇怪,但如今天大的事都不比她逮住慕奈蘭重要。
“六師妹,十一少對你做了什麼?你因何事大鬧幽冥界?”墨雲瑕不明白慕奈蘭和暮梓楓有何冤仇,平日裡兩人雖然有拌嘴,但也不至於如此深仇,她道:“且不論婚禮有何深意,似乎已有好些日子未見十一少來莊裡,你如此大鬧三途河也不見他現身,究竟等他有何要事?”
暮梓楓抿嘴不答,引魂水與引魂冊是歷代冥宮神女的職責,代代相傳,絕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她又怎能壞了規矩?
“六師妹。”墨雲瑕輕輕拉了她一下,暮梓楓順勢站起來,道:“我還有些事沒處理,二師兄,五師姐,晚上梓楓不回來了。”
扶挽音不問也不說什麼,只點了點頭,墨雲瑕見她走遠才流露出擔憂,“二師兄,六師妹好像有心事,不知怎滴與十一少有了過節。”
扶挽音慢飲楓雨茶,見墨雲瑕一臉焦鬱,眼窩比前幾日深了不少,他輕嘆道:“六師妹是冥宮神女,很多事她不說我們也不必過問,她有自己的責任和能力,現在莊裡兩名傷員,你若不照顧好自己,屆時師兄一人就要照顧你們三個了。”
墨雲瑕被逗樂,驚覺這是數日來自己第一次笑,扶挽音柔聲道:“三師妹這幾日暫住殘音樓,她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先回去休息吧,七師妹今晚還需你陪。”
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毫髮無傷坐在這,墨雲瑕心裡的沉重漸漸放了下來,連著幾日的疲憊也一掃而光,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時候一定是很憔悴吧?怎麼能以這幅精神不振的模樣來見二師兄,她忽然很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喃喃道:“只要二師兄回來,雲瑕就什麼都不怕了。”
她離開後千葉下了樓,恭敬行禮,“少主,準備好了。”
扶挽音點頭,“一會她來了讓她自己上來。”
言罷他徑自上樓,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千葉就等來了塵寒,現在的亂花山莊比任何時候都安靜,末雪空不在,清風錯昏迷,勒緲雲重傷不醒,墨雲瑕因太勞累正在休息,故而塵寒的到來沒有惹起一絲風聲。
她順門順路找到扶挽音的房間,禮貌的敲幾下,苦等半刻鐘不見開門,出於好奇心理,她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玉房簡潔詩雅,高貴華麗,所有裝飾無一不是玉器,她小心翼翼想找暗房,也就是上次軟禁影碎詩的地方,只不過這房裡的機關似乎隨時在變,她費了不少腦經才找到暗房的入口,只見玉壁上掛著一幅畫,畫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把古琴,下面寫了隨性恣意的字:長劫。
似乎在哪見過這把琴?塵寒盯著看了一會,一時想不起來便沒有深究,她嘗試開啟暗房,花了不少心思用盡辦法,無奈玉房紋絲不動,她怕待太久被發現,忙退了出來仔細掩好房門,臨走前她又瞟了眼長劫,面帶疑惑。
接著等了一刻鐘,依然不見扶挽音,怕出來太久耽誤事的塵寒便在樓中找起人來,本想下樓問問千葉,經過一處較偏僻的殿房時,感覺到裡面有人她忙屏住呼吸,只聽裡面傳來清風錯的聲音,似很痛恨,“他殺了七生,此仇我永世不忘,如今有長劫牽制,他不是很恨亂花弟子嗎?現在倒好,我們死了哪一個他都得陪葬!”
長劫?扶挽音房中畫像上的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