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沒走出兩步,一旋身,用膝蓋將身後砸來的枕頭頂得飛了回去。
玟果狠狠的摔掉接下來的枕頭,歪頭一想,拉下沉木屏風上的男式外袍,七手八腳的穿上,衣衫長大,但也免了無衣衫避體的尷尬,又開啟衣櫃,尋了條絲帶緊緊紮在腰間。雖然形態滑稽,但總算有衣服穿在身上,氣焰也就壯了起來。
赤著腳溜出大門,按著剛才被扛著進府,僅限於看到地面上的記憶,摸索著溜向大門。
可惜那點記憶實在作用有限,沒過多久,玫果就在後花院迷失了方向。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花徑路口有個丫環路過,加快腳步想要趕上去問個方向,不料走得急了,沒怎麼看路,赤著的小腳踩在一節斷落的樹枝上,扎得她‘哎呀’一聲失了重心,直接滾進身邊的花叢。
花枝勾住了頭髮,一時間竟沒辦法解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遠處的丫頭轉過花徑小路。
“我昨晚潛進了停屍間,查過了,僅咽喉處有一處極小的傷口,那手法的確是一點紅所為。”衛子莫壓低了的聲音傳進玫果耳裡,忙將勾住頭髮的那條花枝拽在手裡,將身體縮排花叢。
弈風抱著膀子和衛子莫兩個修長地身影一前一後地闖進眼簾。
“你能確定是去年與你交手地那個一點紅?”弈風在玫果藏身處站定。歪過頭問身後正摸著下巴地衛子莫。
“不會錯。去年我撞見他殺人。就是這個手法。說來慚愧。那時如果不是他放我一馬。我只怕早已……所以記憶猶為深刻。”
弈風微點了點頭。“這次前來地燕國使者本身功夫極高。加上又有幾大高手相護。能令他一劍畢命地人。除了一點紅。我也想不出還有誰。”
“一點紅地身價極高。而且接生意極為挑剔。他認為不該殺地人。就算堆上萬兩黃金在他面前。他也不會額首。這次到底是誰請了他殺燕國使者?”衛子莫放在下巴上地手指停了下來。“一點紅是拼著受傷刺殺地燕國使者。據說那刀上有劇毒。一點紅不該走得遠。可是衙差搜遍了京城。也不見他地人影。也不見屍體。”
“未必知不肯接這樁生意。有沒有說原因?”
“沒說原因,只說關於一點紅的生意,不接。這個一點紅的身份看來絕非一個絕頂殺手這麼簡單。”用……”
“難!”弈風輕笑了笑,“這個人不是你我可以驅駕的了的,不過不防試試。”
“問題現在他失了蹤影,生死不明。”衛子莫面露難色,不知該怎麼把這個人給挖出來。
“他活著。”弈風偏頭掃了眼花叢,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
衛子莫微微一愣,“難道太子見過他?”
弈風微笑不言,過了會兒才道:“如果沒什麼別的事,你先回去吧。”
等衛子莫走遠,弈風低頭看向茂密的花叢,“出來吧。”
縮在花叢後的玫果愣了愣,自己屏息靜氣的,還是被他發現了,輕輕掙了掙,仍無法將頭髮從花枝上解救下來,悶哼著,“能出來,我早出來了。”
弈風撥開花叢,看著她的狼狽相,啞然失笑。
“笑什麼笑,不會幫忙嗎?”玫果僵著脖子,歪頭看他,唯恐用點力,把頭皮給扯了下來。
弈風抿著嘴,忍著笑,笨拙的解著花枝上的秀髮,解得幾解,有些不耐煩,正要將纏得死死的長髮扯斷,被玫果殺人的眼光射來,忙重新放輕了手,耐著性子與那縷髮絲拼命。
折騰了大半天,才算將那縷秀髮完好無損的解了下來,長吁了口氣。又見她裹著自己的外袍,活象一隻小猴子穿著大人的衣裳,又再忍俊不禁。
當視線落在她赤著的小腳上時,笑意微斂,此時已是深秋,地面已十分冰涼,她不久前才淋了一身的雨,這時又赤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