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丸,不再擔心江永的述職過程會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了。
想到這裡,袁紫嫣哪裡還忍心拂了江永的好意,也就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江永沒想到袁紫嫣這一次會這麼好說話,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忙不迭地探出頭去仔細囑咐車伕,一定要找最好的客棧,一定要住最好的房間,飲食要注意忌口,要請京中有名望的大夫前去診脈……
林林總總地交代了半天,才終於心滿意足地回到車中。
袁紫嫣哭笑不得地看著江永,似調笑似試探地道:“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婆婆媽媽的時候。”
江永卻不以為忤,正色道:“這怎麼叫婆媽呢?這叫細緻!對自己心上的人,就是得這麼細緻!”
“又胡說什麼呢!”
袁紫嫣被江永一句“心上的人”給激得臉頰泛紅,嬌斥了一聲。
這個江永,自從那次在松平縣告白了之後,就愈發地沒臉沒皮了起來,這些日子這種混話說得是愈發的流利了!
“好了好了,我不與你開玩笑了還不成嗎?”
江永見袁紫嫣羞惱,心裡暗喜,面上卻不敢太過放肆,唯恐當真惹惱了她。
袁紫嫣麵皮泛紅,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肖大人不是要召見你嗎?還不快去!”
江永心知她此時尷尬,忙笑應著囑咐了幾聲,起身打簾就要出馬車,卻聽背後傳來一聲呼喊。
“慢著!”
江永當即轉身問道:“怎麼了?”
話雖是如此問的,可他舉著車簾的手未曾放下。
肖炎派人來召見,是給足了他臉面,但他若遲遲不到,卻是重重地損了肖炎的顏面!現在時間不早了,沒有什麼大事兒,他並不準備再耽擱下去。
袁紫嫣自然是比江永更加清楚這其中的利害,只是她安心了,江永卻還對大理寺中的情形一頭霧水,不如自己在這兒提點他幾句,到時候也好應對自如。
她嫣然一笑,悄聲道:“沒什麼,只是要提醒你一句,只管放寬心就是。”
她的話中似有深意,江永雖然一時之間未能領悟,卻都暗自在心底裡記下,點了點頭,示意袁紫嫣放心,這才匆忙下了馬車。
肖炎的隨身侍童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見江永下了馬車,忙迎上去。
江永記著袁紫嫣的話,既來之則安之,安心隨著侍童一路穿過蜿蜒的小路,到了一處院門之前。
侍童輕叩了兩下門,高聲稟報道:“大人,江大人到了。”
話音剛落,屋內就傳出回話:“快快有請。”
“是。”
侍童得令,這才開啟房門,側過身子,引了江永入內。
江永入得屋內,只見這間小小的辦公地佈置的規整有序,顯然他的主人也是個極為一絲不苟的人,江永心中一凜,隨著侍童的指引看到了那個早早就等在房中的人。
江永神色一肅,忙上前幾步,規矩地行了一禮。
“下官大理寺檢法官江永,拜見大人!”
“好好!江大人快快免禮!”
上座傳來的聲音威嚴中含著一絲親近,倒是讓江永有些意外。
“謝大人。”
江永起身,這才真正的見到了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
上座之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不說話時神情刻板,嘴角微微抿緊,可見素日裡都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可說話行動之間又自帶著一種親切的味道,反而糅合了他身上過度的威嚴,讓人不至於因此而畏懼他。
能把握好敬與畏之間的度,可見並非常人!
江永打量著肖炎的同時,肖炎也在暗中打量著江永。
眼前的年輕人,卓爾不凡,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