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是妖精呢?還是皇上不是真龍?”
年氏得意的臉瞬間慘白,踉蹌地後退了數步,兩個奴婢忙扶住她,錯愕的看向我。年氏驚慌地語無倫次道:“你…你……”,抿著嘴唇,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笑著擺擺手,兩手反握昂起頭,吹著口簫轉身前行,走了數步回頭對驚愣地年氏道:“年妃娘娘,給你個忠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得意時需深藏,與人為善保平安!”心裡暢快,腳步也輕鬆了許多,年氏仗著年家勢力,橫行宮裡也就罷了,還想再次從我身上踏過去,真是想得美。這幾年一直低調行事,還是傷痕累累。反正孑然一人,沒什麼可顧忌的。害人之心不可有,懦弱之人也不想做了。
哼著小曲,左顧右盼,晃晃悠悠至養心殿時,已是正午。李德全見我走近,笑呵呵地迎上來,公鴨般的嗓音,在我耳際輕聲道:“皇上回來時,問起姑娘了呢?”
我微微一笑,摸出百兩銀票,輕聲道:“公公,進來匆忙,沒帶什麼禮,給公公買酒喝。”李德全微微推攘,隨後快速塞進了袖子裡,輕聲道:“剛剛年妃來過了,姑娘小心著些!”
惡人先告狀,有意思,我倒想瞧瞧雷厲風行的四爺,如何處理家庭瑣事。笑著跨過門檻,輕輕地走了進去。四阿哥正埋頭批摺子,我躡手躡腳地靜立一旁。數月未見,長辮中又添白髮,原本光禿的前半個頭長出了幾厘米的短髮,想著若是把後面的辮子剪了,成了平頭不也挺精神的。大概就是所謂的百日期內不可理髮,才這樣鬍子拉塌的,也太沒個形象了。素衣裡的明黃黃的龍袍,如嬌陽光芒四射,讓人望而怯步。
“見了朕,也不行禮,在想何事?”他邊寫邊問,神情自若。
“哎,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獵人的眼睛,皇上就不能假裝沒看見?”我故做長嘆了口氣,移至桌旁垂頭喪氣的說道。
他輕笑了聲,擱下筆,拿起寫好的摺子吹了吹氣,抬頭瞄了我一眼,邊折邊道:“朕白擔心了,看來你已好全了,嘴也更貧了。今兒都做了什麼好事?”
“回皇上的話,今兒故地重遊,是想做好事來著,想幫宮女掃地,早掃過了。想幫冬梅做針線,嫌我手笨,想想都憋氣。”索性跟他裝傻充愣到底,說完洩氣的搖了搖頭。
“哧,長能耐了,狀紙遞到朕這裡了,還嘴硬!”他嘴角上翹,深邃的眼眸佈滿血絲,兩道柔和的眼光打量而來。
察言觀色的眼力還是有的,看來他並非只聽年氏的偏面之詞,嬉笑著道:“皇上不說,倒忘了,今兒還真做了件好事,替皇上出了口氣!”
“什麼,朕還需要你替我出氣?”四阿哥不怒反笑,手撐著腦袋急聲道。
“請問皇上,容月是皇上什麼人?”四阿哥又翻開了一本摺子,邊看邊道:“想通了,朕給你個封號如何?”
我急忙搖手道:“皇上,有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好,退一萬步說,咱們還是朋友吧,年妃的侍女,出口傷人,罵我死丫頭。我想啊,我若是忍了,太給我朋友丟臉了,所以捨命反抗了,為了皇上,容月做了回野蠻女友!”想想如今年家卻是如日中天,他也不會把年氏怎樣,其他的話,不提也罷。
他捂著嘴輕笑出聲,不可置信的盯著我道:“野蠻女友,新鮮,朕看你都活回去了,還理直氣壯的。死丫頭,給朕捶捶背,捶好了就饒你這一回!”
我移至他身後,邊捶邊道:“給皇上捶背義不容辭,若算是懲罰,容月可不甘心。”
他淡淡地道:“行了,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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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半個小時,肚子不識時宜的咕咕直叫。他還在埋頭作業,我越捶越輕,他邊寫邊喊了聲:“李德全,把晚膳送進來。”
“啊?不是大中午的嗎?怎成了晚膳了?”李德全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