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車壁上,懶懶地道:“小屁孩,我自然知道,先送我去花房,換了衣再去!”
他面露難色:“要不我先去,您換好了衣再來?”
心想美得你,還指望你帶我風光一回呢?還口口聲聲叫我額娘,敢情都是嘴上說得好聽,要真當我是額娘,還不一副孝子模樣?我扁了扁嘴,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淡淡地道:“隨你,反正我是跟你偷跑出來的,我呢是個路盲,到時我丟了,你皇阿瑪責罰你,我可沒辦法?”
“什麼?”他瞪大了眼睛,驚問著立起,差點撞破車頂。他那又驚又氣的臉,真是滑稽,真難想像這位爺就是後來十全老人,跟他那十四叔有得一比,看來是過得太幸福了。想當年十三這般年齡的時候,早就老練多了。
馬車一抖,他無可奈何地嘆氣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怪不得十三叔說他這輩子唯一斗不過的女人就是你!”
我笑著作揖道:“過獎,過獎,承讓,承讓!”
他一臉地哭笑不得,苦著臉,好像我是個累贅,眼眸裡後悔的波紋層層擴散。我卻強忍著笑,好久都沒有這般暢快過了。我也是欺軟的主,想當年雍正未上臺之前,我有時欺他沒商量,如今怎麼也得忍著點。今日逮著他的兒子,可別說我欺小,自己送上門來的。
回到花房,來不及與新竹他們細聊,換了身衣服出了門。馬車穿街過巷,緩緩停下。跳下了馬車,跟弘曆大搖大擺地往裡走。這個墨香居圍廊相連,有點江南園林的味道,怪不得鄭板橋會出現在這裡。
真是風和暖陽,文人早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談笑風生,搖頭晃腦。弘曆打了聲招呼,一個與康熙幾分相似的十四五歲少年迎了過來,但他的身上只有儒雅的氣息,沒有權勢的慾望,眼眸純淨地就像無雲地碧空,風清雲淡地神情,讓人賞心悅目。
允禧眼光掃到我的瞬間,好似不信,復又探來,欣喜道:“原來是花……花公子啊,幸會幸會!”
這允禧見使我眼色,立刻換了稱呼,弘曆無可奈何地輕聲道:“二十一叔,咱們今兒多了一個任務,就是別讓花公子走丟了,這可是關係重大!”
我可沒空聽他們瞎折騰,邊四處張望邊道:“你們慢聊,我去找鄭板橋作畫了。”
允喜好奇地問道:“你認識他?我聽人說他善長詩畫,我也想跟他認識一二,你若認識他,幫我引薦一下如何?”
我高深莫測地低語道:“我不認識他,但我能找到他!”弘曆與允禧都投來了懷疑的神色,我負手自行走了開去。據書上記載,鄭板橋不僅個小,而且長得奇醜,我就找醜人不就得了。
邊退邊觀察,也沒瞧見醜的人。故意無事地走到矮個面前,沉思似地低語道:“難得糊塗!”有些人好奇地打量我片刻,走了開去,看來這特務接頭的方式釣不到魚,於是轉至二進舉目搜尋。
剛一轉身,與不明物相撞,眼睛撞得生疼,加上身體不穩撲到對方的身上,把他壓在身下。我揉了揉眼睛,正想立起,那人嬌羞地驚叫道:“你……你還不起來,快……走開了。”
我真是奇了怪了,死小子吃我的豆腐,還叫嚷。一把揪住他的胸口,質問道:“你怎麼走路的,撞得我眼睛生疼。”
“你……你個色狼,你快放開!”看著漲得通紅的小臉,細膩的面板,亮閃閃地眼睛,原來這小子也是個小妮子。
“哈哈,小丫頭片子還裝男人,闖這裡來了,還未出閣吧,怎麼著找相公來了?”我邊拉起她邊調侃道。
他拉了拉長辮,撅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