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竟是四阿哥身邊的秦全兒。
正文 第十九章 隆福寺的海棠廟會'二'
全兒瞟了一眼院門,看著一臉漲得通紅的齊粟娘,是奴才見過齊姑娘這身衣裳,差點兒沒有認出來。齊姑娘這是來看花?”
齊粟娘一面陪笑應是,一面把院門緊緊關上。
她見得秦全兒左手中提著一個頂漆三層大食盒,陪笑道:“公公侍候四爺上香?四爺也好隆福寺的素席?”
秦全兒瞟了一眼齊粟娘關上的院門,右手慢慢從腰間放下。
他瞅了齊粟娘半會,突地笑道:“打上回離了高郵城後,齊姑娘還沒拜見過四爺,既是來了,齊姑娘也該去向四爺請個安。”說罷,走上前去,推開了院門。
齊粟娘先聽得要去見四爺,便有些不情願,見得秦全兒進院子,又吃驚又惑,只得跟了上去,“四爺沒在十三爺的東院?這裡頭……”忽地察覺秦全兒沒穿太監服飾,一身靠紅蘇綢長衫,腰間絛帶繫著織綿荷包和小刀。
秦全兒聽得齊粟娘話中的惑,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意便濃了,“齊姑娘在這裡探頭探腦看什麼?這處可是不許人來的。”一邊走南面走,一邊向海棠林深處指點道:“這裡是隆福寺專給山門護法進香歇息的院子。四爺是隆福寺的護法,那一處就是他的院子。”
齊粟娘一邊乾笑著,一邊趁著秦全兒沒留意,伸著脖子向小樓看,只見那院門緊閉,裡頭的吵鬧打罵聲早已停了下來。
走了半會,入了海棠林,已是到了一個四合院前。
齊粟娘正頻頻回頭看,沒料著腳下走到了四爺院門前,頓時被門檻兒拌住,向前一撲,驚呼聲中把秦全兒撞出去三四步。
齊粟娘被秦全兒反身一把扶住。總算沒有摔倒。臉上越發紅得滴血。囁嚅道:“對不住。公公……”
“誰在外頭?”
齊粟娘聽得正房裡傳來四爺地聲音。頓時醒過神來。秦全兒恭敬道:“四爺。是奴才。”說著。便鬆開手。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便出來召喚齊粟娘。
齊粟娘整了整衣裳。把心事兒壓下。跟著秦全兒走了進去。她方一進門。眼睛頓時睜大。內間門邊正站著連大河。亦是滿臉驚異看著她。
齊粟娘急急向房內看去。果然見得連震雲坐在四仙桌邊。一臉愕然。
齊粟娘此時見得連震雲。恨不得撲上去把西邊小樓裡地可人物說給他聽。催著他趕緊去把白老五抓住。這寺裡盡是貴冑王公。阿哥就有兩個。若是傳出什麼不好聽地話。陳演地體面就完了。
齊粟娘強壓著焦慮衝動,低著頭向著桌子另一頭的四阿哥深深一福,“臣婦給四爺請安。”
四阿哥慢慢道:“起來罷。”
齊粟娘站了起來,屏聲靜氣站在一邊,四阿哥半晌沒有說話,齊粟娘只覺他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似是打量了半會,“沒訂院子?陳變之呢?你的丫頭呢?”
“回四爺的話,外子在十三爺的院子裡。”。齊粟娘偷偷看了一眼四阿哥,見得他地臉越發瘦削了些,眼神兒愈發冷銳,小心陪笑道:“臣婦來見識京城的廟會,沒帶丫頭……沒訂院子……”心虛加了一句,“外子帶著臣婦……”
四爺緩緩點了點頭,齊粟娘鬆了口氣,一面等著四阿哥讓她退下,
一面盤算退出時尋機會和連大河說說那事。
“到外頭候著。”
齊粟娘一驚,抬頭看向四阿哥,眼神方與四阿哥對上,心裡便虛了起來,急急低頭,“是。”
秦全兒引著齊粟娘出了內室,卻不讓她坐在堂屋裡,一路領著她出了正房,到了左廂房裡。秦全兒送上一盞茶,一盤薩其瑪,便關門而去。
齊粟娘尋不著和連大河搭話地機會,在左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