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亂闖?”正在這時,背後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以致顧傾顏偶爾午夜夢迴之時都會被它驚醒,回頭一看,果然是安寧侯齊凌陽。只見他相貌英俊、衣裳華麗,拋開他虛偽、狠毒的內心,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齊凌陽愣了愣,遲疑地道:“傾顏?”
“原來是安寧侯啊!”顧傾顏淡淡地道。
齊凌陽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隨即欣喜地道:“還真是你,你現在這樣子,要不是在顧府門口,我都不敢認了?”
顧傾顏入宮之前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嬌美動人,想不到入宮一年多之後回來,就更是天姿國色、明豔絕倫,也怪不得齊凌陽會如此模樣。
顧傾顏也沒心思再與他虛偽客套,剛剛準備進門,就聽到一個大咧咧的聲音:“你和誰說話呢?”
“是傾顏,傾顏她回來了!”齊凌陽連忙陪著笑臉道。
方才說話的人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門口圍著顧傾顏仔細打量了一番,笑道:“這不是太子府中的顧良娣嗎?怎麼有空來我們顧家啊?”說話之人自然是顧傾顏的姐姐顧傾心,她一見顧傾顏身上穿著婢女的衣衫,便夾槍帶棒的擠兌上了。
顧傾顏在宮中由太子良娣被貶為通房的事情,自然瞞不過京城中的一些重要世家子弟,顧傾心好不容易逮住這麼一個下顧傾顏臉面的事,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
齊凌陽走到她身邊,伸手扯了扯她衣衫,笑著道:“傾心,難得傾顏回來一趟,先進屋再說吧!”
哪料,顧傾心猛然用力一甩,冷著臉道:“給我滾一邊去,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倒也不能怪顧傾心當眾落自己丈夫齊凌陽的臉,實在是因為自從剛剛見到顧傾顏,他一雙眼珠子就差沒有沾到她身上去,顧傾心見了能不借題發揮才怪。
齊凌陽直氣得差點血管暴漲,用力的握了握著拳頭,終於是退到一旁。
顧傾顏印象中齊凌陽還是第一次這麼窩囊,心裡暗暗奇怪,顧傾心不是他的妾侍嗎?怎麼敢如此放肆?再看兩人似乎是剛剛去購買什麼東西去了,難道說是齊家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此時的顧傾顏又哪裡會將顧傾心放在眼裡,更不要說受她的窩囊氣了,瞥了她一眼道:“顧傾心,別說你只是顧家的一個庶女,根本沒資格管我的事,就是你顧家的身份也名不正言不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說完,就朝裡面走了進去。
顧傾心怎麼也想不到顧傾顏的反駁會如此犀利,如此的不留情面,一張俏臉氣陣紅陣白。
可是無論她怎麼想也咽不下這口氣,猛然快走幾步伸手攔在顧傾顏的面前,道:“顧傾顏,你還真是出息了啊,不過就是太子府中的一個通房而已,我還以為你成了太子妃呢?”
至此,顧傾顏回家的大好心情,都被齊凌陽和顧傾心破壞的一乾二淨,再也不想和她多費唇舌,冷冷地道:“讓開!”
“喲,怎麼,你還想動粗不成?”顧傾心叉著腰,仰著頭譏笑道。
顧傾顏退後兩步,叫道:“青衣、紫衣!”
青衣和紫衣正是那四名女侍衛中的兩人,聞言立馬上前,不由分說一左一右架起顧傾心就往門外拖去。
顧傾心如何是她們兩人的對手,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拖到了門口,氣急敗壞地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趕緊把姑奶奶放開?”
青衣和紫衣哪裡會理會她,直接就將她從門口扔了出去。
顧傾心一骨碌滾出去好遠才停了下來,人倒是沒有傷著磕著,就是模樣看上去有點狼狽不堪。
只聽馬車後邊傳來“噗哧!”地一聲,卻是綠萍見了顧傾心的滑稽樣子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