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腹追了兩步上去,義正言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殿下。。。”楚沉夏回身急呼,話音卻落在了馬蹄聲中,只能眼睜睜看著一人一馬遙遙而去。
這件事,倒也不是始料不及,從一開始,楚沉夏就覺得頗為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直到方才御林軍來,心裡的疑惑總算是明白了大半。
一個局,為的就是順王,自己只不過是皇帝不好降罪順王的替罪羊罷了,想必順王目前的處境也不好過。
皇帝為什麼要降罪,為的是死去的那幾名官員嗎?事實上,那幾名大臣夜不歸宿已是常事,府裡的人見他們未回府,眼前早朝快要開始,因此如往常一般稟的是病假一說,皇帝又是如何得知?且早於那些大臣的家室?
更奇怪的是,他當時先點的西樓,火勢稍大些的時候,那些大臣和富商們早已意識到不對勁,紛紛見鬼似的跑出了無心閣。他正是故意留這個時間讓他們逃命的,點燃無心閣的時候,除了那些小廝已無他人,為何最後會有幾名大臣的屍體出現在無心閣?
楚沉夏只想到一種可能,無心閣所屬皇帝,若非如此,怎可能訊息生風般迅捷先知?幕後黑手,不想也知,廢太子無疑,羅叔是棋子,望心湖也是棋子,只怕行山也是棋子。
想至此,額間的陰雲便沉沉了,他究竟還要做多少這樣的事情,才能完成他心中的大業?這一份血淋淋沉甸甸的大業,萬民真的揹負的起嗎?
“稟晉王,一切順利。”來人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雖然用詞嚴謹,但臉上卻是肆意的微笑。
劉彧迴轉過頭,回笑了一聲繼而問道:“很好,六歷軍和列行軍那邊怎麼樣?”
“訊息已經放出去了。”
劉彧滿意地點了點頭,絲毫不掩眼中的陰冷,眼尾瞟了一眼一旁的人,笑道:“你辦事我很放心,從未讓我失望過一次。”
那人搖搖頭,苦笑道:“先前讓殿下失望過一回。”
劉彧明白他指的是齊國被滅之事,也跟著搖了搖頭,“他的才智不在你之下,早晚有一天,他要淌進這趟渾水裡來,藉著這次的事情,罷了他的官,叫他死了這條心吧。”
“希望此次可以一箭三雕吧,沒有他攪局,或許那一回晉王已經登上了王座,將國號改回晉國了。”
第一隻雕正是無心閣,當年蘇艽助劉炔登上大位,害得晉國被滅,這個仇怎能不報?如今借順王的手除了無心閣,也算出口惡氣,第二隻雕才是順王,想要搖動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極其不意,但此番必能加重皇帝對他的失望,最後一隻雕便是楚沉夏,為順王謀這天下,意圖為南宋框上一個仁君,皇帝雖對順王失望,但必不會治罪與他,如何對死去的大臣交代,除了替罪羊楚沉夏再無其他。
劉彧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最後一雕真乃神鵰啊,恐怕不易。”
“哈哈,晉王也不必如此惆悵,至少我目前是想不到他有什麼翻身的本事。”那人樂道。
“對了,我母妃如何了?”
“日日與青燈古佛相伴,雖清苦倒也安逸,只怕太妃是不大可能下山了。”
“無妨,你要派人守住山腳,確保無人去打擾母妃清修,這也是我唯一能為母妃做的事了。”
“是。”
二十六年,宋國世子劉炔帶二十萬兵馬直衝大國晉國,在當時是諸國皆嘲諷的物件,晉國國君,劉彧的外公,晉申帝當時根本沒將劉炔放在眼裡,又極好面子,怕自己嚴防守衛傳出去被其他國君嘲笑,因此等人家打到了家門口才開始防衛。
加上當時有江城盟主黎浮的機關佇列坐鎮,根本無所畏懼,對於劉炔這般以軟擊石的做法,所有人都等著看笑話,果然,沒過幾日便將他直逼退到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