顎。“聽不懂本宮就明白告訴你,三世子是本宮看上的駙馬,你最好識趣點別來攪和。”
“我不認識什麼世子不世子的,禪心的相公不叫駙馬。”他是該死的秦關雷。
竟然隱瞞世子的身份未曾告知,害她以為他不過是家道中落的貧窮貴公子而收容他,繼而委身於他沒去探究他的身家背景。
她不喜歡被矇在鼓裡,感覺十分難受,像是撿到一枚金子卻是鍍金,受騙的滋味充塞了她的胸口。
如果早知他的身份,她決計不肯與他有所牽連,當時之所以產生成親的意念,是為了堵住爹親嘮叨不休的嘴,二來她也該生一個繼承人好為未來打算,她可不想一輩子揹著玉壺山莊的責任終老,總要將香火傳下去。
嫁給無牽無掛的落難者她還能掌控全域性,因為他的天地只有玉壺山莊,若她不鬆手他是走不進外面的世界,所以她可以不放真心的利用,他永遠也離不開。
但是一名世子。
唉!她嘆息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安南王府的世子怎麼可能永留在玉壺山莊,他早晚要回到極其繁華的長安。
一想到此,莫名的心痛讓她更不舒服了,他對她而言似乎變得重要,而她討厭為一個人牽腸掛肚的感覺,彷佛手腳受了牽制不由自己。
她是不愛他的,她想。
“好個虛偽的刁婦,本宮再一次警告你,安南王府三世子秦關雷是我城陽公主未來的駙馬,以你的平民身份是入不了朱門。”她不拐彎抹角直接挑明。
玉禪心狀似無心的冷笑。“拿桶紅漆來,全城盡是朱門。”
只有她挑人,沒有人挑她,皇親國戚她亦不放在眼裡,一扇朱門奈何得了她?
“你敢把本宮的警告當是耳邊風,你不怕我下令處死你?”可惡,從來沒人敢給她臉色看,簡直春日裡擲李。
反、反、反。
坊間傳聞唐三代後女主天下,擲李等於反李,反李家天下。
“無所謂,我會拖著相公陪葬,讓他死也與我相守。”一人獨上黃泉道多寂寞,她會多找個人陪。
十步遠的樑柱後立了一位雋雅男子,一聽見她的話失笑的搖搖頭,怎麼他的小娘子老是與眾不同,說起話來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死也不離開變成死也離不開,相守到死說是死也相守,感覺就是威脅性強,毫無原意的感人。
“你這人心腸好狠毒,連死都要拖著別人,本宮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城陽公主冷抽了口氣大罵她冷血。
“彼此彼此,公主不也是張狂之人,厚顏無恥的搶人丈夫。”比起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玉禪心如此直接的羞辱讓一旁的秦關雷冷汗直冒,公主並非尋常人等,一旦得罪了她將難以收拾,甚至驚動了皇上天威大怒,一道聖旨就夠全莊不平靜。
“你……你想與本宮作對。”好大膽的民女,真當她城陽好欺負。
“公主仗的不過是皇上的寵愛,有朝一日你失了勢還能如此耀武揚威嗎?”那種淒涼她大概沒見識過。
“父主不會不要我的,你少危言聳聽嚇唬我。”她的心裡還是有一點怕。
身處皇宮內院,她知道不得寵的皇子皇女有何下場,有的被忽略,有的遭草率許配年近半百的王侯將相,想見父王一面難如登天。
“你該慶幸生在帝王之家,否則什麼都不會只會擺架子,實在沒有生存價值。”買了一隻賣不出的破碗有何用。
“誰說本宮什麼都不會,你少瞧不起人。”城陽公主不服氣的反駁。
玉禪心輕笑地勾起髮絲把玩。“你會背四書五經嗎?”
“那……那是文人的功名路,本宮又不考狀元。”她是公主耶!不需要背誦四書五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