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全部被教皇的勢力握到了手裡。
難以想象這是怎樣一個龐大的計劃,前期的佈置到突然發動,幾乎沒有一個環節出錯,首尾銜接天衣無縫,羅瀾相信,這是一個佈置了三年,乃至五年以上的陰謀,他實在驚歎於這個幕後之人那無比的耐心和可怕的智謀。
昂鐸輕輕笑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各位牧官並不配合的態度,他很耐心地解釋道:“根據準確訊息,兩百年前失蹤的十字旗就在摩多教的偽神殿中,它地處安德嶺,與這裡只有五天的路程,為了鼓舞我們聖戰軍計程車氣。我們需要一隻精銳的小分隊將其奪回,”昂鐸滿懷感嘆,就像詩人用詞那樣,慨然道:“我相信,諸位教友會很樂於但當這一榮耀的使命的。”
所有人的反應又是驚人的統一,他們保持沉默不語。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所謂的失蹤只是場面話,五百年前一隻信奉光明神的人類部族帶走了一面光明教創立時期具有象徵意義的十字旗,這支人類的後裔就是沼澤族中現在種族數量最多的米尼克人。
這隻人類雖然一直被視為反叛教廷的恥辱,但是這面旗幟卻是教廷一直想要奪回的。
只是近百年來,教廷內部紛爭不斷,早已不如先前那般輝煌,這件事也逐漸被淡忘了。
現在舊事重提,雖然表面看來合情合理,但是隻要細細一看這些參與奪旗的人選,就會發現這裡面有很大的文章。
前往安德嶺的人選幾乎都是塞達昂地域原來的牧官和神職人員。
教廷的目的不言自明。
這段路途也不會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太平。
昂鐸用雙手擺到桌上並把手掌前端合攏在一起,竭力做出誠懇的態度,微笑道:“守衛神殿的只是一些摩多教的枯木衛士,這些懼怕光明神術的種族應該不難處理。”
有一個年老的牧官終於緩緩開口道:“據我所知,那是埃芒多克神的神殿,在沼澤族人的語意中,那是角蛇神的意思。”
所有人的嘴角泛起了冷笑,角蛇神,是摩多教的五大主神之一,神殿守衛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昂鐸一攤手,平和地笑道:“您所說得那是兩百年前,現在因為我們人類的勢力逐漸把沼澤族的疆域逼退到了沼澤叢林邊,這所神殿已經不在處於他們原先領域的腹地了,守衛也沒有那麼強。”他笑了笑,道:“看來德理牧師對這片區域很瞭解,其實我們正需要您這樣的熟悉地形和對摩多教了解的人。”
老牧師德理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有幾個人卻忍不住也插上了口,紛紛叫嚷了起來,但是他的理由蒼白無力,畢竟對方代表教皇,在大義上是站得住腳的。
昂鐸的態度不溫不火,比起先前在宴會上所表現出的那種鋒芒畢露的氣勢,他此刻更像是一塊吸力極大的海綿,無論多少攻訐,他都能不慌不忙的接過並從容化解,這種能放能收的性格居然同樣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這讓羅瀾不得不把其列入頭等危險的一類目標中。
羅瀾搖了搖頭,這樣的談論幾乎沒有意義,因為除了他自己之外,這裡所站著的所有人在名義上都要受教廷節制。留給他們選擇的路只有兩條,一是要麼服從教廷的命令和安排,二是要麼放棄這裡的一切地位,返回原本所屬的教區。
但是這些人在這裡經營了這麼多年,都在塞達昂地域這裡擁有了土地和奴僕,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的。
羅瀾本來隨時都能抽身退出,但是這又與他接近黛芙妮的計劃相悖,而且他從不會輕易做下結論,他只會耐心觀察,等到有了足夠的把握後才會做出決斷。
然而廳中的討論卻漸漸演變為爭吵,越來越多的牧師向昂鐸表示自己的反對意見,一副鐵了心不買賬的態度。
昂鐸露出驚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