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突然想起王二曾經眉飛色舞,唾液橫飛的對她講過一個失蹤多年的三皇子殿下,難道那個人就是夏離?
夏離的眸光清淡如水:“四弟,別來無恙。”
慕天燼眉宇間蘊開 一抹風流不羈的神韻,輕笑道:“三個,你可知,你馬上的女人,是你的弟媳。”
“那又如何?她不開心,我要帶她遠走高飛,遠離這世間的紛爭,她不屬於這亂世。你若為她好,就放她走,而不是把她禁錮在你身邊。”
慕天燼心裡有些惱怒,但臉上卻是笑容可掬:“三哥,我們十多年沒見了,你不跟我回宮聚聚嗎?”
“不用了,我和丫頭現在就走。”
“你要帶她走,可以,先過我這關。”
四周的溫度急劇下降,一片殺意騰騰。
車伕一見此危險狀況,趁他們不注意時偷偷溜走了。
慕天燼的衣袖間滑出一把小刀,拇指二指一彈,疾地一道白光向夏離飛去。
“丫頭,閃到一邊去。”
蘇明沫點了點頭,一翻身下了馬、
夏離雙腳一蹬,身形頓時凝在半空中,在小刀將要刺入他肉中的那一刻,驀地衣角一閃,那道白光重新回到慕天燼手中。
慕天燼緊握了刀柄,冷笑起來:“沒想到風涯師傅竟然把所有的武學都傳授給你了。”
一招之中,他就認清了夏離的武功路數,也是一招之中,他便知道了,他打不過他。
他原本以為是蘇明沫遇見了風涯師父,那獨門輕功也是師父傳授給她的,沒想到,師父真正傳授的人是眼前的人,而蘇明沫的武功,也是眼前人所教的。眼前的人,他的三哥,十多年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呢,他突然感興趣了。
“你太抬舉我了,如果師父在的話,我在他手下連十招都過不了。”
慕天燼一驚:“你說什麼?風涯師父死了?”
夏離重新坐回了馬鞍上:“師父他老人家仙逝已久。”
其實,如果不是慕天燼一直風涯師傅的喚,夏離也根本不知道師父叫風涯,他從來就沒有問過師父的名字,師父也未曾向他提過,曾經的事,他和師父像是事先約定好一般,都決口不提。而聽慕天燼的口氣,師父大概曾經是他的師父吧。
夏離看了一眼蘇明沫,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伸手把她重新拉上了馬。
蘇明沫回頭對著他淡淡一笑,絕世傾城。
難受,看著兩人如此親暱的在一起,慕天燼的心裡難受到了極點,她沒有反抗夏離,反而臉上所露出的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那麼的安心,幸福的笑,她想什麼都不顧一走了之嗎?
他好不容易才和她走到一起的,只要回到皇宮,她就是他的妃了,和他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為何,到最後關頭總是要冒出點事來壞他的好事呢?
衣袖下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蘇明沫,你真的要跟他走嗎?”
未等蘇明沫回答,夏離便先開了口道:“四弟,後宮中的女人那麼多,每天每夜的鬥個不停,難道你想要讓丫頭捲入後宮的爭鬥中,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後宮那種地方,不適合丫頭,而且,丫頭是我的唯一,我寧願自己做她的之一,我也不會讓她做別人的之一,絕不。”
清風陣陣,吹得他衣帶翩飄,宛如天邊的一朵浮雲,狹長的丹鳳眼裡是無比的堅定。
“夏大爺……”蘇明沫緊緊靠在他懷裡,享受著他身上的溫暖和他獨有的溫柔,他總是讓她感動,一次又一次的感動,她輕聲道:“我們走吧。”
“蘇明沫,你想清楚了,你走了,你就永遠不會知道他的訊息了。”
夏離帶著蘇明沫側馬離去,慕天燼的眼裡閃過無限落寞。
忽然,不遠處飄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