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抵鐘意,笑容曖昧,“看樣子嫂子也是同道中人嘛——不會吧,我哥明明是聞名A城的擎天柱好不好,他也會不行?”
鐘意只覺得嗓子像卡住的磁帶般,發出喀呲喀呲的雜音:“還有誰不行?”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江思妍誇張的捂住嘴巴,連連搖頭,瞪大的眼睛純真又無辜,“不然謝天非打死我不可!”
原來是謝天。
原來他們已經發展到了這步。
鐘意實在笑不出來,努力了半天才把嘴角上翹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她衝江思妍揮了揮手:“快上去吧,這種東西冷了就會很腥。”
“知道啦。”江思妍抱著保溫桶甜蜜的笑笑,這才想起被自己跳過的重大歷史問題,“嫂子你怎麼在這兒?你該不是忘了,今天是我哥生日吧!”
看著鐘意一臉呆滯的模樣,江思妍就知道大事不妙:“我中午逛國泰的時候,剛好看見嫂子嘛,就以為嫂子在替我哥挑禮物……嫂子,對不起啦,我還跟我哥通風報信來著,讓他乖乖窩在家裡等驚喜,好吧,其實我還趁火打劫了一把,我哥都答應賞我座寫字樓讓我當包租婆,嫂子你不會讓我美夢落空的,哦?”
鐘意被江思妍攪得心亂如麻,只能胡亂的點點頭。
今天居然是江哲麟的生日?鐘意被這個認知轟得暈頭轉向,下了出租居然多打賞了司機五十塊錢。
除了應酬多一些,江哲麟絕對夠得上好老公一枚。
鐘意平時洗洗涮涮很勤快,真碰上自己想吃點兒什麼玩點兒什麼就懶得出蟲。明明想吃芒果想到死,她寧肯對著電視啃薯片,也絕不肯打電話讓超市送貨上門,偏偏她又有那麼點兒賊心不死,愛而不得的直接後果就是她走到哪兒就唸叨到哪兒,後來對著江哲麟那張俊顏,她都能自行yy出斗大的芒果來。
大概是她的怨念太深,或者是江哲麟對她不切實際的想象忍無可忍,反正從婚後一週直到現在,對開門的冰箱裡常年屯著五顏六色的蔬菜瓜果,慕斯蛋糕,巧克力混搭冰激凌。除了那些貴得嚇死人的品牌,江哲麟也會買些她喜歡的市井小吃。
鐘意常常為江哲麟的選擇性記憶所歎服。有時候,他分明漫不經心的冷眼旁觀,卻連細枝末節都記得非常清楚;有時候,他明明一臉專注的模樣,卻依舊能對著差點沒替他提鞋的這個總那個總,異常坦然的問出一句:“請問您哪位?”
鐘意想得入神,刷了幾次門卡都沒成功,終於開了門,迎頭撞來的是滿室漆黑,鐘意拎著高跟鞋走馬觀花似的繞了一圈,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赤著的腳底一樣,涼涼的。
鐘意又退回玄關,扶著鞋櫃發了很久的楞。
折騰半天她終究還是自作多情了一把。
也對,今天不知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為江大BOSS慶生,鮮衣怒馬,繁花著錦般的烈火烹煎下,江哲麟能想起她?
鐘意頗有自知之明的搖了搖頭,不嫌她礙事已經很給面子了。
至於數量多得恐怖的未接來電們,誰知道呢,也許江哲麟是想警告自己不準查崗,也有可能是他不小心摁錯了鍵,再不濟便是一群無聊的公子哥在玩真心話大冒險,自己要是興沖沖的撥過去,才會被他們取笑吧?
鐘意不知怎麼的就有些洩氣,乾脆很不淑女的滑坐在地板上,可憐屁股都沒坐熱,她腳上就遭到一記偷襲。
“杵在這兒幹什麼?怎麼,還想我請你?”江哲麟兩手插兜,表情隱沒在黑暗裡模糊不清,不過腳下可沒閒著,趿著拖鞋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的踢了踢她的小腿。
被壓在心底的委屈猶如頂開石子茁壯成長的小苗,鐘意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反正那顆心一下子就像泡在鹽水裡,洶湧出滿滿的委屈來,偏偏江哲麟還是這麼凶神惡煞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