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退了出去。一瞧她們全離開了,小眼眨了眨,又放出了別樣的光芒。
嘿嘿,小手正摸著下巴,笑眯眯的瞧著。
這時,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她的笑很有問題……
剛剛抬起小腳,移動了一下,蕭巖即回過神,再往四周瞧了瞧,竟只有她一個人,不由微微愣然。
“那個蕭巖哥哥,我……能不能聽你彈琴?我也鬱悶著呢。不是說做什麼就可以做的,生命無常,我也無常著。”挖盡腦袋裡的招數,先試著說一些感性的話題,貌似這樣能引起共鳴。
“是。小姐……哦,不,娘娘想聽什麼?”蕭巖垂下發眼瞼,聲音很是生疏恭敬。
娘娘?咦,是叫我嗎?小傢伙錯愕的指了自個的鼻子,腦袋一轉,大概是,她目前可是那個太子的側妃,估計京城也傳了一個遍。“隨便。”
落魄的少年(8)
蕭巖微微的彎腰行了一個禮,真就隨便彈了起來。
琴音輕輕響起。
小碧荷越聽眉頭越皺得緊。
倏地,她的小手按住了琴絃,琴聲也嘎然而止。
琴聲一開始,即悲苦、悽楚和像她這般的菜鳥也聽得出其中的浩然怨氣。比傳說中的《胡笳十八拍》還要傷人。
按著琴絃的小手沒有鬆開,蕭巖只是靜靜的瞧著她,也沒有開口。
她小臉不自然的笑了笑,“有心事?蕭巖哥哥。”
蕭巖愁苦無限,倏地,他起身繞過琴架,雙腿一曲,即跪在碧荷跟前,接著,三個響響的頭馬上就磕了下來。
碧荷一怔,錯愕的問,“你——這是怎麼啦?”
“娘娘,剛才那一位小公子,是不是太子殿下?”
“你先起來。”
“我不起,娘娘,能不能幫我一下呢?”
蕭巖眼角含淚,緊鎖著眉,瞧得小碧荷心有不忍的。挽起裙襬,他不起來,她便蹲了下來。這樣就可以平視,“說說看,什麼事?慢慢說,不要著急。”
“蕭家蒙冤,天大的冤,弄得家破人亡,如今僅我一人苟且偷生。不料尚連累了幾家親戚,含冤入獄,想求太子開恩,明查!……”
蕭巖字字帶淚,句句冤屈。把江南首富蕭家的一家,突然受到朝庭不明不明的指控,說資助什麼清君門的,抄家,沒入了全部的家財不只,還血染家門。
“家父到死,也沒有承認資助清君門,可是朝庭一口咬定,還拿出證據來。沒有,真的沒有!我蕭巖對天發誓,蕭家絕對沒有資助清君門!娘娘,求你開恩……還我蕭家一個清白……”他一邊說,還一邊磕著頭,含淚乞求著。
碧荷越聽越瞅心,像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也會如此低頭跪求。
古代的冤案,舉不勝舉,讓她碰上一兩樁沒有什麼奇怪,但沒有想到,眼前落魄的少年身上還真這般悲慘的身世。
千萬別喊娘娘,叫小姐(9)
碧荷感慨萬端,但同情歸同情,伸出小手想扶他起來,但讓蕭巖避開了。她也不勉強,輕聲嘆息,“你起來吧。”
“求娘娘……”蕭巖還是悲然的磕在地上。
“你有證據嗎?人證、物證什麼的?”
“沒有。但我們真沒有資助清君門,娘娘,可否請求太子出面,讓朝庭重新翻案。”他出面不得,一出面,官兵二話不說的就要強把他抓入牢中,連審也不用審的。
他怎麼喊冤都沒有人應。若不是讓神秘的人三番五次救出來,他如今也不知道死在牢中多少回,才會心灰意冷的待在京城,等待著機會。蕭巖一直覺得下面的官,是官官相護著,只要直接見到皇上,蕭家便能沉冤得雪。
碧荷無奈的搖頭,這種事情,她插得上手嗎?光憑蕭巖一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