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這樣。
這個爺爺仗著她和顧淮是朋友，所以欺負她，逼她做事，她很討厭。
顧淮也是冷哼，俯下身溫柔詢問：“焉來意，我們去吃草莓蛋糕好不好？”
意意紅著眼點頭：“我還要吃冰淇淋蛋糕。”
顧淮皺眉，剛想否決，但一看她哭得通紅的眼也說不出口，點頭：“好，都給你吃。”
李燃彷彿一個局外人杵在旁邊，荒謬道：“小孩，10克拉的鑽戒抵不過一個草莓蛋糕和冰淇淋蛋糕嗎？而且我可是認可她成為我的徒弟了誒！”
意意嫌棄地看向他：“現在的大人都是怎麼了，總覺得自己很好，一點也不尊重人，像你這種師父，給我一百個草莓蛋糕外加一百個冰淇淋我也不來！”
她拉著顧淮離開：“我們走，不跟他玩！”
李燃如墜冰窟，傻眼地看著焉來意從他面前走過。
突然，焉來意駐足，兇巴巴看他：“出口在哪？！”
李燃：“……”
他哭笑不得，領著他們往前走，耐著性子道歉：“爺爺跟你道歉行不行，我就是剛才看你一點也不認真，所以想嚇唬嚇唬你，我也沒想到你真會這麼傷心啊。”
意意緊緊抓著顧淮的手，倔強仰頭：“我沒有傷心，那只是我眼睛裡流出來的汗。”
李燃：“……那你出汗量挺大的。”
焉來意瞪他。
李燃被看得心虛，討好一笑：“這樣吧小孩，你的草莓蛋糕和冰淇淋蛋糕的錢我來出，我給你買最好吃的，你答應成為我徒弟，咱們兩個一笑泯恩仇？”
焉來意鼓著臉，看都不看他一眼：“我不要，我說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
李燃啞然，身邊的眼鏡男聽不下去，厲聲道：“小孩，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知道李先生的含金量有多高嗎？！他白手起家走到今天，是你這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意意兇回去：“你喜歡你就去啊，管我幹什麼？！”
顧淮涼颼颼地笑了：“可能是因為他不配，所以才嫉妒你吧。”
眼鏡男：“？”
李燃點點頭：“嗯，這是實話。”
眼鏡男突然覺得有點血壓高，哆哆嗦嗦去摸降壓藥，沉默地退下了。
留在一旁的李燃很頭疼。
想他年輕時身強力壯，俊美無雙，是這圈子裡面最厲害的大佬。
焉無咎拜他為師，也是經過他諸多刁難才被他收入門下的。
如今他年歲越來越大，生意上的事情開始力不從心，為了避免自己成為一個廢人，只能繼續收徒消磨時間。
可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竟然要求著她同意？
他心念一動，有了個好主意：“這樣吧焉來意，我把你這個小哥哥也收了行不行？你們成為我的徒弟穩賺不賠的，我能把你培養成圈內讓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
意意很無語地看著他：“意意想當全天下最可愛的小仙女，才不想當女魔頭呢，你果然是個壞蛋，想要教壞我！”
顧淮也冷漠地掃他一眼，彷彿看穿一切：“目前為止我也沒有發現你哪裡優秀，但你踩雷這方面真的天賦異稟，她這年紀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喜歡女魔頭呢，你也不想想？”
李燃：“……”
行！
他這人就是不怕挫折！
他重新振作起來，竭力推銷自己：“我八歲就出來在國街頭混了，現在我五十八歲，這五十年內我創立了易燃易爆組織，培養出焉無咎和另外一個商業大亨。成為我徒弟好處多多，還能小小年紀就體驗五歲駭客的絕佳風采，怎麼想怎麼划算，這可是唯一一次的機會！”
意意越聽越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