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頁)

裡的淡彩潤唇膏往嘴上胡亂地抹了一層、再抹一層。最後,她抿著嘴,望著鏡子裡雙頰緋紅、雙唇盈潤的自己,忍不住輕聲笑了。天啊,她在期待什麼呢?他們說好了要做普通朋友的啊。她快步走到玄關處,鼓起勇氣“霍”的一下拉開鐵門。花輪也莫名興奮起來,搖頭晃腦地跑到門口,將狗頭探出門外張望。

走廊昏黃的燈光下站著一個男人,面上淺淺帶笑,眼神侷促,一隻手緊抓著外套的下襬,另一隻手捧著一把用粉藍色皺紙包著的白色雛菊。他把花遞給她,解釋似的急急說道:“花店還沒關門,所以順手買了一束……送你。”

在這一瞬間,衛嵐以為自己看見了當年大學校園裡小河邊的那個冒失少年——青澀稚氣的臉孔,卻閃爍著不容置喙的愛慕。

是眼色朦朧了,還是時間倒轉了?她望著他和那束花,久久無法成言,整顆心融化了。怎麼辦、怎麼辦?她的生命中已經出現了一個任偉倫,放肆佔住她心房的大半位置。這樣的她,如何能看得到其他男人的影子?如何能心無芥蒂地重新出發去找幸福?

她有些靦腆地接過雛菊,輕輕地抱在懷裡。果然,這個曾經是她丈夫的男人是最瞭解她的,他知道她喜歡白色雛菊,喜歡把這潔白素馨包裹在粉藍色的皺紙裡。而陳志鐸即便送她一千朵一萬朵紅玫瑰,又怎麼抵得上這一夜她捧在懷中的淡淡芬芳?

“你……進來坐。”她衝任偉倫展開微笑,那微笑很友好,又含著幾分淡淡的羞怯。後者緩緩踱進來,花輪立刻搖著尾巴撲到他褲管上,用粘膩的口水歡迎他的到來。

“花輪乖,別咬了。”任偉倫蹲下身子,愛憐地摸了摸狗兒的腦袋。狗兒聽話地跑開。

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四目相對,奇蹟似的第一次沒有吵架。一時之間,彼此都有些羞澀了,不知該怎樣開啟話題。

衛嵐略感尷尬地清了清喉嚨,開口:“那個……要不要喝點小酒?”說著指了指茶几上的紅酒瓶。

“不用了,我坐一下就走。”他緩緩搖了搖頭,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麼。

“哦。”衛嵐點了下頭,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坐一下就走啊?這個“一下”聽起來好短暫。客廳的淡雅燈光下,她望著他黑湛湛的眸子,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個念頭來:她寧願這樣和他四目相對著、尷尬著、愚蠢著直到永久,也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在這暗夜孤寂地聽著時鐘敲響、沒有人陪伴。

“那個……你今天在電話裡的提議,我覺得很好。”衛嵐搔了搔自己的頸後,訥訥地提出話題。

任偉倫微愕了一下,然後點了下頭,“嗯,像現在這樣不吵架、和平相處,是挺好的。”說完,他吞了口口水。內心深處有股衝動湧上來,他用自制力把它壓下去。

他看著衛嵐,燈光下她的臉蛋緋紅,嘴唇晶亮,眼波嫵媚而流轉,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馨香。這個他曾經最熟悉的女人,今夜看來居然像一隻水妖那樣神秘而性感。他的呼吸驀然有些急促了,“那個……我們以後就這樣相處,很好。”

“對啊,做普通朋友,真的很好。”她也點頭,眼睛裡閃著渴望的光,嘴裡卻自欺欺人地說著“很好”。

“嗯,做朋友看起來是正確的選擇。”他再點了一下頭。彷彿除了“做朋友”這個話題,他們就不會講別的話。

“我同意。”她說著,語聲逐漸變得低啞,問:“我們……真的是朋友吧?”

“是……吧。”他身子不由自主向她靠近了一步。

“哦。”她閉上嘴,不問了。狹小的客廳裡,綿軟的沙發上,他們靠得那麼近,近得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急促得像打鼓,曖昧得像一支未唱完的情歌,停在最高潮處,搔得人心癢癢的。

他們沉默地聽著鐘擺的滴答聲。幾分鐘過後,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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