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退去的意思。
“姜小姐。”那個女子來到姜暖面前,擋在她弟弟的身前對著姜暖行了一個禮:“舍弟實在是性情頑劣,若是惹惱了您家的小公子,我這裡先給您賠罪了。”說完她又側身福了福,唯恐姜暖怪罪似的。
早就知道這個姓姜的女人身份非比尋常,雖然不明白她一個城裡的官宦小姐為什麼會來到這不起眼的尚武莊居住,但呂淑儀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不要招惹才好。因此她從來見了姜暖都是點頭而過並不搭訕。今天若不是她那個愛惹事的兄弟跑到人家門口去鬧,她才不會主動和姜暖說話呢。
“嬌嬌娘嚴重了。”姜暖趕緊也還禮說道:“孩子們打架玩耍且由著他們瞎胡鬧去,我也是看著修文拿著鋤頭過來才出門說上幾句。只要別鬧得失了分寸傷了筋骨也就是了,我們這當姐姐的想必都是一樣的心思。快別這麼多禮!”
嬌嬌娘靜靜地聽完姜暖的話,面上微微一笑,很端莊的點頭連道:“還是姜小姐明事理。我是最不會管教這些孩子的。”說完回頭,牽起呂修文的手輕聲說道:“也該用午膳了,您忙……”然後轉身很有風韻地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而那熊孩子一手拖著鋤頭一邊還使勁扭動的身體想要掙脫她的手掌。果然,只掙吧了幾下就甩脫了他姐姐,一個人先跑得沒了影兒。
看著嬌嬌娘還是那麼不緊不慢的走著,婀娜的身子很有韻味地小幅搖擺著看得姜暖心中一動,就想起了青山孃的那句話:“那呂寡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您大小姐還像大小姐。”
“原來青水喜歡這個型別的女人啊。”姜暖託著下巴盯著嬌嬌娘高高翹起的圓鼓鼓的屁股點著頭嘀咕:“確實有女人味。”
“誰是青水?”岑相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到了院門口,纖瘦的身子倚著門框,幽幽地問道。
姜暖扭頭瞟了他一眼,然後側身進了院子:“把門關好,你跟我來。”既然吃飽喝足也有了精神臭美折騰,姜暖決定還是要和他認真的談一談。
逃避,漠視都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你回房去接著收拾你的爛攤子,收拾不好就別出來。”姜暖對著早就跑到簷下站著的阿溫說道。
“知道了。”一看阿姊的臉色他就知道這回是再也不好糊弄過關了,於是阿溫認命地回了屋子去面對地上那一大堆衣物了。
姜暖坐在房間的地板上,看著岑相思慢動作似的把院門關好,又看著他赴刑場似的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然後在屋簷下停了步,並不進去,只求饒似的眼巴巴地望著她:“我昨夜受了風寒還未痊癒。”他期期艾艾地說道。
姜暖望著他不說話。
“我今天用膳過了量,腹脹的緊。”岑相思揉著肚子小聲說道:“要不,我還去溜達一會兒吧?”
“不想說?”姜暖站了起來,伸手拉過房門:“我不強人所難,院門你不是才關上麼,好走不送!”
“暖暖!”看她沉著臉沒有一點鬆口的意思,岑相思閃身就擠進了房門內可憐巴巴地說道:“我說了,你要放過我!不許在和我生氣,也不許不要我了!”
“你說吧。”鬆開拉著門的手,姜暖的手心裡一手的冷汗。不管事實有多沒的不堪,該來的終是躲不掉,不如就此面對。她努力的說服著自己,讓自己儘量顯得平靜。
“那我……說了?”岑相思看著姜暖的小臉謹慎地問道。
“嗯。”姜暖狀似無波地答道。
“我父皇給我指婚過一個女人。我其實有個未過門的王妃!”岑相思閉著眼說道。死就死吧,反正不說今天是過不去了……
“什麼?!”姜暖只覺得有個炸雷在自己的腦袋上炸開了,劈得她完全沒了思想,腦子裡只有一句話血淋淋地冒了出來:他有老婆了,你做了人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