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鍊掉了。」
丁梓沒有回到位置,站在休憩區。
廳內一目瞭然,自然也包括那對男女,男的高個挺拔,女的玲瓏嬌媚。
他們朝她走來。
她盯著戴仼看。
戴仼也在看她,眼睛在她身上的衣褲上掃了掃,眉峰微蹙,眸色暗滾。
「在洗水間的梳理臺,」白鴿似乎有些遲疑,「你有沒有見過一條手鍊?」
丁梓確定這是跟她說話。
倏地抬眼,對上她的眼,眼睛微眯,看了一會,冷笑,
「你怎麼不乾脆問我拿沒拿?」
「抱歉,」白鴿一臉真誠,「是我心急了,那是我媽留下的碎鑽手鍊,可能落在洗手間,只是問問有沒有誰看到。那是唯一的遺物,主要是念想。」
碎鑽,念想,這是欺負她鄉下來的吧?
「這麼說,別的人都問過,就差我這?」
一起過來的服務員說:「這期間,沒人進過洗手間,就這位小姐和…你。」
丁梓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號015。
她轉開頭,見戴仼站在一旁,自始至終沒開過聲,臉也向著別處,似乎並不關心這起事。
監控室裡,丁梓慵懶地倚在門邊,雙手插進褲兜,懶洋洋地,沒有勁頭。
下一秒,她的手在兜裡頓了頓,接著她的手慢慢動了動,指尖微涼,她的瞳仁陡然緊縮,緩緩斂下眸眼。
監控器裡顯示,這期間確實只有白鴿和丁梓進出過洗手間。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丁梓身上。
丁梓誰也沒看,只是盯著白鴿的眼睛。
「好算計!」
她不是傻的,這會全然明白這女人是以這種方式來汙她的名聲。
目的嘛,自然是給戴仼看的。
餐館外停車場。
一輛車,三個人,戴仼,丁梓,阿淼。
戴仼說:「等著。」
阿淼叫,「你去哪兒?」
丁梓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了眼戴仼的背影,斂下眸,掩了一切情緒。
「那女人是誰?」她問。
阿淼望向遠去的白色轎車,「隼大的同學。」
「同學?」丁梓輕哼,「萬金油的回答。」
阿淼馬上反駁,「你那王同學也是萬多油?」
丁梓心情不好,沒搭他的話。
她換了個話,「他跟那女人上過床?」
阿淼被問得猝不及防,咳了幾下。
「美女,我們討論這些真的合適?」
下梓手指勾著帶子,甩著玩,一圈一圈的,感覺蝴蝶結就要鬆散開,卻一直牢牢地。
她的心有些浮躁。
「你們男人在一起不都聊哪個女人胸大腿長屁股大,哪個床聲叫得好?」
阿淼這次是真被嗆到了,好不容易順了氣,一臉求饒。
「你也說了那是男人間。」
丁梓說:「我不介意,你把我當男人就行。」
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阿淼腹誹。
阿淼才腹誹完,突見丁梓蹭蹭大步往餐館去,等他迴轉神,她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內。
丁梓找到015服務員,將她拽到一旁。
「你為什麼汙陷我?」
「小,小姐,話不能亂說。」
「亂說?」
丁梓冷笑,她指了指鞋面,「你裝作不小心將殘羹倒在我鞋子上,趁著混亂,將那條手鍊塞進我的褲兜。」
她剛才一直在思索著整件事情,突然想起這事,想通了某些關節。
至於手鍊怎麼會在服務員手中,定是她們勾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