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智說:「他也不是發現了我,就是習慣性地繞路或者突然掉頭。」
曾老點頭,「此人的心機確實極深,又極為小心謹慎。」
「可不是麼,」阿智說:「中午時分,天下雨了,我跟蹤時稍微靠近了一點,就被他家的狗發覺了。
狗吠聲一起,範勇山就站在2樓的視窗往下望,我只好悄悄繞了一圈,20分鐘後再回來,他還在視窗張望。」
阿智繼續說:「他繞來繞去,去了不少地方,也停留些時間。但有一個地方,我覺得最可疑。」
「哪兒?」戴仼問。
「位於舊校區居民區裡的一個出租房。從出租房出來,他就沒再出門了。」
「你們確定他們今晚會有交易?」戴仼突然問。
得到了丁梓和阿智一致的肯定,他們聽到姓王和範勇山的談話,是說今晚。
還有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他們覺得,報警是最明智的。一來可以抓個現形,審詢時會少了許多麻煩,或是因沒證據之類的狡辨,而帶來停滯或無矢而終。
但也有個問題,現在離他們交易時間不遠了,這會報警,出於謹慎或別的什麼原因,怕一時半會也不會出警。
大夥正在想著對策。
丁梓卻拿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
大坳村,廢棄的榨油坊平房裡的情形,被隱藏在不遠的一個小山坡上的人看在了眼裡。
一道身影悄然潛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身邊。
「隊長,那裡面,果然是犯罪的勾當。」
另一個聲音輕聲問:「什麼時候動手?」
隊長正要回答。他的手機在兜裡震動。看到來電顯示,眼神凝了下。很快接起。
那邊是一個女聲,連聲餵都省了,她毫不拖泥帶水,就快速地吧啦了一會。
掛電話前說了一句:時間不等人,過時不候。
電話被結束通話,手機有資訊進來,又是一個定位地址。
旁邊的隊員問:「隊長,什麼情況?」
隊長從半懵的狀態迅速回神,說了電話的內容。
有人說:「這是個玩笑吧。」
隊長斜他一眼,「你眼前看到的是玩笑嗎?」
隊員們沉默了。
隊長果斷地撥了個電話。
「……帶兩個人去……通知工商部,讓他們出幾個執法人員……執行命令,有什麼後果,我擔著。」
對丁梓的操作,阿智見怪不怪。
戴仼則一臉的探究看著她。
丁梓伏近他,「怎麼,不認識了?」
她的熱氣吹在他的耳上。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示意她收斂。
丁梓瞄了眼其他人。阿智在照顧曾老,並沒有注意他們。
她張口,咬住他的手指。舌頭繞著他的指腹轉了幾圈。
戴仼的眼神變得幽深。他將她一把拉過,到了屋外,將她抵在牆上,低頭吻住她的唇。他的吻霸道而既有侵略性。似要生吞了她。
有人出來的腳步聲,驚動了兩人。分開彼此,倆人氣息不穩。
「丁梓。」戴仼沉磁的聲音帶著絲沙啞,叫著她的名字,有說不出的勾人。他總說,是她在撩他,其實一直都是他在勾|引著她。直至,這會的心悸。
「你要什麼?」他看進她的眼裡。
她也看進他的眼裡。
舊校區居民區裡,一條死衚衕裡的一間出租屋。位置很偏僻隱蔽。
天色已黑。
梁勇山與人正交易時。被守候一旁的森林公安及工商執法人員攔獲。
當場就查獲黑熊頭9個、貓頭鷹42隻、穿山甲製品3個以及部分鱷魚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