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嵐大笑,“如果有些人真把你當一家人,你現在就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夏離以為慕天嵐說的是他父親,心中不禁一痛。
狹長的鳳眼微動了一下,他道:“過去的事,我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他沒把我當成過他的兒子,再說,我在外面的生活比在那空庭院好多了,我很滿足。”
看來他是誤會了自己話的意思。
“三弟,本王想,你應該有興趣知道,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慕天嵐刻意加重了死字的字音,嘴角掛上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太后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腳步也有些不穩,慕天燼慌忙扶住她。
她的眸光暗淡起來,他,他不可能知道這些事的。
慕天嵐說出這句話之後,鳳凰宮一片寂靜。
夏離被他的話炸得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是一片白。
沉默了許久,夏離終於開口:“你說什麼?”
慕天嵐嗤笑:“你不會真以為你母親是因為難產而死吧?”
又是一陣沉默。
“難道不是嗎?”夏離的聲線有些顫抖。
他那麼憎恨自己,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出生害死了母親嗎?這件事,難道還另有隱情?難道還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的母親不是因為難產而死,而是被太后害死的。”
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一般,深深劃在了夏離心裡,自己被那個人厭惡了這麼多年,鄙棄了這麼多年,難道就僅僅是一個誤會?不,他寧願如同那個人所說的一樣,是他害死孃親的,這樣,至少他不會那麼難過,至少他覺得那個人恨他是有理由的,而不是因為一個假象,就讓他從小沒有父母的疼愛,活的那麼痛苦,那麼寂寞。
“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好吧,本王現在一點一點的,完完全全的告訴你。”他要讓慕天離知道。這個所謂的太后,究竟是多惡毒的人。
太后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慕天燼穩著她的肩膀,蹙眉道:“住口!慕天嵐,這些陳年舊事,你非要給朕拿出來麼?”
“陳年舊事?對於你們來說或許是,可對本王來說,可是刻骨銘心,宛如昨日發生的一般啊,這血淋淋的往事,無時無刻不在夢中折磨著本王。”說完,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白衣劍士下命令,“把這兩人給本王綁到柱子上去。”
“是!”
“你們誰敢過來,朕就殺了誰!”
慕天嵐狠狠吐出一個字音:“綁!”
慕天燼說到做到,雖然他的手被綁了,但他還有腳,他把太后護在身後,幾個白衣劍士拿著繩索走上來,慕天燼一個迴旋踢,一個劈腿,頓時,兩個白衣劍士被摞倒在地,可這樣劇烈的運動也扯開了他那未痊癒的傷口,血浸溼了他的裡衣,染出一片鮮紅……
一道白影閃到他面前,那人美目一挑笑道:“我來幫忙!”
亂夜和白衣劍士們打得很激烈,鳳凰宮一片混亂……
但夏離的眼,至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慕天嵐……
慕天嵐烏市身邊的少拿哦,繼續道:“二十一年錢,我5歲,在御花園玩耍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一個人是當今太后,另一個人是穩婆,你猜,太后對穩婆說什麼了?”
夏離皺了皺眉。
“太后說,女人身產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更別說雪妃難產,只要你動動手腳,讓她從難產變成難產而死,這輩子的榮華富貴,我定讓你享之不盡。”
“嵐王爺,你這是在汙衊哀家麼?”太后故作鎮定走到夏離面前,“離兒,你不覺得這嵐王爺使的是挑撥離間之計麼?”視線轉到了慕天嵐身上,“嵐王爺,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