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將於曉戀背出車。
“這個時候你不該想揍我嗎?為什麼沒揍?我吻了她,你看到了。”突然,湛良威在他身後開口。
一聽,放下於曉戀,他站起身。“是你讓她喝了酒?”她的酒量只維持在三罐啤酒,再多,就像現在這樣。
“讓她想喝酒的人是你。”
“我?”
“難道不是?而且將她逼進我懷裡的也是你,你的情人是工作,而不是曉戀。”
“用不著你來指責我,那是我愛她的方式。”咬牙。
“我有資格當你的情敵,就有資格分析你的弱點,你該感謝我。”手插在口袋,一派從容。
“廢話少說。”又探進身,他將於曉戀背了出來,在大雨裡,為了不想讓她淋溼,他的姿勢只好將就著。
“為什麼你從不檢討自己愛人的方式?”像個幽靈似地跟在徐承海身後。
“你可以走了,現在我不跟你計較。”因為姿勢的緣故,隱隱地,他的腹間開始作痛,和近幾個月來一樣,只要情緒差、壓力大一點就痛。將人背到於家門口,撳了門鈴,等於母出來開門。
佇立在雨中,傘影下的湛良威表情不清,只有低盪的嗓音傳來。“你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你說什麼?”面對著門,濃眉深結。
“你不但可惡,還自私的可以,只知道自己的感受,曉戀不過是你調劑工作壓力的玩物,如果你覺得不新鮮了,那麼由我來接收有何不可?這比戲弄她來得人道多了,不是嗎?”
“閉嘴!”腹痛加劇,於是他先讓於曉戀下了他的背。“我可惡,那麼你呢?”
“起碼我真心喜歡她,我想她應該不會拒絕。”
“再說一次,閉嘴。”轉過身。
“你該放手了,其實她不討厭我,如果你……”他的話讓一陣劇疼堵了去,徐承海的拳頭紮紮實實地揮在他的嘴畔。
跌坐在滿是水的地上,沒有雨傘的遮蔽,湛良威迅速淋溼,溼透的絲質襯衫貼在胸膛上,那急遽的吐納格外明顯。“沒想到你真會動手打人,但是這也改不了我的決定。”剛剛他只是激他,因為他不認為曉戀對徐承海的重要性只得那麼一丁點情緒。
雨水成條狀地在臉上奔流,堆積在眼瞼上,他擦去一些。“你的決定並不是她的決定,總之離她遠一點!”
“你想我會照做嗎?”他笑。
“那我就揍到你照做!”爆烈的性子被激了出來,他撲上去,對著湛良威又是一拳,但湛良威當然不會這麼乖乖讓他打,他的拳頭也硬,一揮打上徐承海的腹部。
“這就是我們健身的收穫。”手擦去唇邊的血。
“唔……呼呼……”按著肚子——徐承海悶哼,湛良威那一拳,讓他肚子里老早就不對勁的臟器更是疼痛愈裂,他俯著,遲遲直不了身。
“年紀大就該認栽……”笑得慘兮兮,存心挑釁。
“該死的你!”站直,又一拳接一拳地揮出,打得湛良威無法招架再次跌倒在地,他則欺上去按住他的肩。“你到底放不放棄,給我離曉戀遠一點!聽到了嗎?”
湛良威仰臥著,雨水模糊了雙眼,但他卻在這時瞧進一道立於雨中的纖長身影,於是輕輕一笑,說:“讓她自己說吧。”
“看來你還是沒法覺悟。”聽了火氣更大,徐承海的拳再度高舉,眼看就要揮下——
“徐承海!”於曉戀的喝止,讓他的拳僵在半空中,等回頭一看,她竟就在身後。
“曉戀,你別插手。”才出門的於母也看見了兩個男人肉搏的場面,她拉著於曉戀。
要母親別擔心,於曉戀更靠了過去,方才冰涼的雨點澆醒了她,現在淋了大雨更是酒意淨失,她在兩個男人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