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這會兒又嚴厲了三分,用很強勢的語調對我說:「陳瑜,我剛才說了。要你在半個小時之內拆除違規建築的,現在時間已經過去。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只能讓我手下的工作人員來幫你拆除了。」
何建棠明顯是有備而來的,他帶來的手下就有二十多個經常幹拆遷的手下,這會兒他轉身就吩咐他的那幫手下:「把我將廣弘公司的違章活動板樓給拆了。」
謝天來看見我都沒有點頭呢,這幫傢伙就敢動手,他那暴脾氣一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雙眼睛露出蠻橫的兇光。帶著貪狼的幾十個兄弟就上去攔住了何建棠的一幫手下,低喝道:「我們瑜哥沒有發話,誰敢砸我們的活動板樓,我就砸破他的腦袋。」
何建棠連我這個東星太子都不怕,當然更加不會懼怕鬣狗謝天來,他翻了翻白眼:「動手,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打人,誰敢動手打人誰就給我做好把牢底坐穿的覺悟。」
我們工地的工人們聽到這話是不敢妄動了的,但是謝天來他們不吃這一套,於是就跟何建棠的一幫手下推搡起來,雖然還沒有真正的打起來,但是場面已經處於失控的情形。不遠處的李文賦跟秦少柏看到我們竟然敢抗法跟何建棠對著幹。都對視一眼笑了起來,覺得我這是自找難堪。
何建棠見謝天來一幫人阻撓,他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色厲內荏的朝著我喝道:「陳瑜,既然你不識時務,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何建棠惱怒的說出這句話,正拿起手機要就幫手過來的時候,幾輛小車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為首的是一輛黑色的紅旗小車,周圍的民工跟普通人都看不出這車子有什麼與眾不同,但是我跟何建棠幾個一見這紅旗車子還有車牌號碼,立即就知道這是徐裕寧的座駕。徐裕寧剛才結束通話我的電話之後,竟然親自過來了!
果然,幾輛車在路邊停下,徐裕寧就被一幫屬下擁護著下車過來了。周圍的人紛紛尊敬的給徐裕寧打招呼,徐裕寧幾乎都是含笑微微頷首回應,顯得很有風度。
遠處一直幸災樂禍看戲的李文賦跟秦少柏兩個看見徐裕寧竟然親自過來,互相對視一眼。彼此臉色都有點兒驚疑不定。
何建棠這會兒更是慌忙的三步作兩步,帶著一幫手下就屁顛屁顛的朝著徐裕寧迎了上去:「徐市長,您怎麼過來了。」
徐裕寧看了他一眼,原本臉上的微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捉摸不定的表情,大有深意的看了何建棠一眼,說道:「我過來廣弘工地看看,畢竟廣弘是我一手拉來的投資。不能出了岔子啊!」
何建棠一聽徐裕寧這話,似乎就明白了徐裕寧在暗示什麼,當下額頭就開始冒汗了,唯唯若若的說:「是的。沒錯……」
我這會兒跟張晴晴、藤原九菊、林峰、朱建輝一幫廣弘公司的負責人也上去跟徐裕寧打招呼,徐裕寧直接就伸手拍拍我肩膀,樂呵呵的說:「阿瑜,工地建設進度如何,沒什麼事情吧?」
徐裕寧是個很謹慎的人,他在公共場合很少會跟人做出親密的行為舉動,他這會兒不但管我叫阿瑜,而且還像長輩鼓勵後輩般輕拍我的肩膀,無論看在我眼裡還是周圍的眼裡,這都是一個很明顯的訊號,我陳瑜就是他徐裕寧的人,是他的得意門生,誰敢搞我就是跟他徐裕寧過不去。
這一刻,我的內心深處又不禁的升起一絲感動的漣漪,我看了一眼臉色很難看的何建棠,還有躲在不遠處李文賦跟秦少柏兩個。抬起頭對徐裕寧說:「我們的活動板樓被別人的車給撞崩塌了,現在在重建,缺少點兒人手。」
徐裕寧是什麼人,他一聽我這話,以及我眼神若有似無瞄了何建棠一眼,他就輕易的揣測到了我的心思,哈哈的爽朗一笑說:「老何,陳瑜的活動板樓被撞崩塌,現在在重建,你讓你的手下過去幫忙,今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