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嘭的一聲,一陣錐心的疼痛從我左腳小腿上傳來,讓我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慘叫:「啊----」
我抱著左腳跌倒在地上疼得打滾,王海峰扔掉手中的木棍,冷哼的說:「看你這小王八怎麼在單挑中贏我們勇哥,柱子皮猴,我們走。」
說完,他們幾個張揚而去。
我被打的這個地方離宿舍區域還很遠,這時候也沒有保安在附近巡邏,我抱著左腳在地上悶哼了好幾分鐘之後,才聽到有腳步聲過來,然後就聽到一個驚訝的女生聲音:「啊,陳瑜,你怎麼了?」
原來來人是剛剛從教室返回宿舍的唐安寧,她見到我這副慘樣,連忙的過來想將我攙扶起來,我臉色蒼白,嘴唇發抖的說:「小心,別碰到我的左腳,那裡捱了一棍,不知道被打折了沒有?」
「什麼,是誰幹的?」
「是王海峰幾個,他們跟秦勇關係很好,也知道秦勇單挑不算是厲害,唯一預防萬一,所以先過來收拾我一頓,讓我今天下午放學沒法在單挑中打贏秦勇。」
「卑鄙!」
唐安寧又驚又怒,攙著我在旁邊的花壇邊沿上坐下來,然後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的幫我捲起左腳上的褲管。
只見小腿上面有一塊很大的淤青,表皮破掉了,緩緩的滲出血水,更要命的是那塊淤青浮腫了起來,青腫得跟鴿子蛋一般大小,看上去觸目驚心。
「陳瑜,怎麼辦?」
唐安寧讀書成績雖然很優秀,但遇到事情就慌神了,都不知道怎麼辦?
我疼的額頭直冒汗說:「這一棍敲在我小腿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及骨頭,能不能扶我過去校醫室?」
「哦,我立即扶你過去。」
唐安寧用力的攙扶起我,我踮著左腳,一瘸一拐的來到校醫室。
校醫趙老頭正趴在桌面上打瞌睡,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問怎麼了?
唐安寧一臉焦急的說:「校醫,他的腳被敲了一棍,傷得很厲害,你快幫他看看情況。」
二中裡一共有三千多名學生,他在二中呆了十幾年,學生打架的事情他已經見慣不怪了,一臉平靜的讓我在校醫室的椅子上坐下來,一邊沒什麼好氣的說:「又打架了是吧,你們這些學生,真是越來越叛逆不羈了。」
他一邊嘮叨著,一邊幫我看左腳上的傷勢,甚至還用手在腫起的部位輕輕的捏了兩下檢測情況,疼得我差點哼出聲來。
唐安寧在一邊緊張兮兮的問:「校醫,陳瑜他傷得如何?」
趙醫生放下我的左腳,平靜的說:「被重物砸在小腿上,有很大一塊淤血,根據我的經驗腿骨沒有折也沒有裂,不過你們最好還是去醫院照個x光,這樣才比較保險。」
說完,他給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還讓唐安寧去小賣部買了兩根冰棒給我冷敷腿上的瘀傷,叮囑24小時之前用冰塊敷淤青,24小時之後用熱毛巾敷,還有要抽時間去醫院照下x光,確保萬一。
班主任張晴晴中午不在學校,唐安寧就去跟值班老師要了請假條,然後扶著我出了學校。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已經在路邊等候著我們了,原來唐安寧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她家的司機打了電話,讓她家的司機開車過來送我們去醫院。
司機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在送我們去醫院的時候幾乎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多嘴詢問唐安寧是怎麼回事,這讓我感覺唐安寧家的司機很有自律,越發的覺得唐安寧家背景深不可測,怪不得秦勇那麼囂張的人,平日也不敢得罪唐安寧。
去醫院照過x光,醫生確認我的腿骨沒有骨折,不過有一點輕微的損傷,而且肌肉組織受傷嚴重,還有很大一塊淤血,醫生說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恢復不了的,讓我注意不要幹粗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