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我和屠夫等了十幾分鐘,才等到一輛計程車,吩咐司機送我們去月亮灣金殿夜總會。
金殿這時間早已經打烊了,不過作為金殿的老闆,我是有鑰匙的,直接從後面開門進去。裡面養的狼狗聽到動靜,汪汪汪的嚎叫了起來,把已經睡著的馬睿冬幾個保安給吸引了過來。
馬睿冬見到一身濕漉漉的和還有身材魁梧的屠夫,忍不住低呼了一聲。迎上來問:「老闆,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說沒事,馬睿冬就迅速的去拿來一套保安們穿的西裝制服給我去更衣室換上,出來之後,才讓我才感覺暖和了一點。
我過去吧檯拿了一瓶威士忌,招呼屠夫和馬睿冬幾個坐下來喝酒,同時把屠夫介紹給馬睿冬幾個認識,當我只告訴了他們屠夫的外號,對於屠夫的來歷什麼的什麼都沒說。
馬睿冬他們幾個都是退役軍人,但是跟屠夫坐下一起的時候,還是從這個不苟言笑,整天半眯著眼睛的魁梧男子身上無端的感受到一股凌厲的氣勢。他們幾個都有點面面相覷,直覺的意識到屠夫不簡單,估計猜測屠夫是我收買的亡命之徒。
我也沒有跟他們多做解釋,只詢問屠夫願不願意住在夜總會二樓張羅出來給員工住的房間,如果不滿意我就給他另外租房子。
屠夫跟所有的彪悍男人一樣,都喜歡烈酒,他端起桌面上一杯沒有加冰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舒暢的嘆了口氣,斜了我一眼說:「住哪裡無所謂,有酒給我喝就行了。」
我就把屠夫安排在夜總會二樓員工宿舍住下,不是我捨不得錢,而是金殿是我們東星目前的老巢,我們平日就是盤踞在這裡的。屠夫這尊大殺神,當然也要供在這裡,關鍵時候也能及時的出來對付那些上門鬧事的傢伙。
屠夫在金殿夜總會是沒有職位的,在我們東星也沒有職務,有點像是我自己豢養的門客,只聽從我一個人的吩咐,也只對我一個人負責。
我們幾個喝了一會兒酒,可能是因為我內心隱藏的悲傷吧,酒很容易醉人,我就喝了幾杯威士忌,就直接給醉倒了。
馬睿冬幾個保安大老粗也是不會照顧人的,就任由我躺在沙發上睡。可能是因為我淋了雨的緣故,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我居然喉嚨癢癢的,鼻子有點塞,腦袋也沉暈暈的,居然感冒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學校,勉強上了一節早讀課,哨牙他們見我臉色不佳,而且他們似乎也收到訊息說新來的穎兒同學退學了,一個個都有點懼怕不敢跟我說話。因為他們覺得是他們這兩天開玩笑開得太過分,老是喊小籠包是我的緬甸小媳婦。導致我責怪了小籠包,讓小籠包傷心離開。
早讀下課的時候,哨牙忍不住對我說:「哥,對不起。」
我這會兒有點感冒,就聲音有點兒沙啞的說:「幹嘛?」
大羅和小羅以及秦勇他們就湊過來有點心虛有點自責的問:「穎兒是不是被我們給氣走了?」
提起小籠包我內心就有點發疼,尤其是吳青山那句話,說讓我珍惜女人為我求來的富貴,我對著哨牙幾個搖搖頭說:「沒有,原因還是出在我身上,跟你們無關。你們不用自責。」
說完,我就說我身體有點不適,回去宿舍休息了,哨牙他們聞言連忙的幫我請假和幫我去找校醫開感冒藥。
我吃了感冒藥在宿舍的鐵架床上躺下來沒多久就睡著了,因為心神不定的緣故。夢境繁瑣,好幾次夢見小籠包穿著白色婚紗嫁給一個長短腳的醜陋男子……
我不知道的是,小籠包跟她爸爸吳青山一夥人這會兒剛剛乘坐客機抵達緬北曼德勒市機場,她下車的時候拿出手機重新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屠夫發給她的。她看見簡訊就眼淚就出來了,但是又帶著歡喜的笑容,又哭又笑的,讓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