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
舊城隍廟裡的鬼神塑像早已經被搬空移到新城隍廟,而且這裡作為幾個團社的傳統聚會地點,弄得有點兒像老祠堂似的,正殿大廳擺著一張長形方桌。
桌子兩邊坐著三個人,穿著黑色外套,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是小刀會的老大胡剛,他是河東幾家地下小賭場的老闆;另外一個長著一張馬臉的大漢是忠義社的老大廖華強,這傢伙算是扒手的頭兒,幾乎全河東的扒手都要給他進貢;剩下一個是個年近三十,姿色還算不錯的女人,她叫黃欣,是胭脂幫的老大,很多公園的站街女都是她控制的。
「幾位道上的哥哥姐姐,今晚叫小弟過來,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我嘴裡笑嘻嘻的說著,徑直的朝著長形桌子主人的位置拉開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來,頓時劉永強他們四個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些手下就全部臉色劇變。
因為我坐的這個位子是主人席,一般是主人或者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坐的,這位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以前應該是他們的龍頭鍾建新坐的,雖然劉永強他們四人都很想坐這位子,但是在沒有選出新龍頭之前,誰也不敢亂坐,但是沒想到我這個不懂規矩的「二愣子」,居然一進來就坐下屬於他們龍頭老大的位置,頓時引得他們勃然大怒。
忠義社的老大廖華強脾氣最為暴躁,他唰的站起來,嘭的一拳砸在桌面上,對著我怒目而視:「陳瑜,你太目中無人了,敢坐我們龍頭的位子?」
我裝出一臉錯愕的表情,然後看看自己的椅子,然後笑道:「鍾建新已經被我幹掉了,俗話說幹掉熊貓你就是國寶,他區區一張椅子我坐坐也無妨吧?而且,你們今晚讓我過來,就是跟準備跟我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是這樣,恕不奉陪!」
我裝著站起來就要帶著秦勇一幫手下離開,小刀會的老大胡剛徐徐的開口了:「等下!」
我望了胡剛一眼:「胡哥有什麼指教?」
胡剛性格似乎比較沉穩,他不徐不疾但是聲音卻很有力的說:「鍾建新怎麼說也是我們的龍頭老大,你不但把他打得重傷住院,還鳩佔鵲巢搶了他的地盤,讓我們四個人的面子往哪擱?」
馬臉廖華強附和的瞪著我說:「不錯,今晚如果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們就甭想走出這個門口。」
他這話一出,我身後的五虎等人全部憤怒起來,我打了個眼色讓秦勇他們稍安勿躁,又看看廖華強他們身後站立著的幾十個手下,還有外面兩三百個堵在廟門口虎視眈眈的地痞小混混,然後對著廖華強他們幾個揚揚眉頭說:「原來是鴻門宴呀,你們想要我給你們一個交代是吧,行,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廖華強和胡剛、劉永華、黃欣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問我怎麼給他們交代?
我就掏出一包嬌子香菸,叼上一根點燃了,然後噴了煙霧,才咧嘴笑道:「我幹掉你們的龍頭老大,自然是賠你們一個龍頭老大了。」
黃欣忍不住問:「你怎麼賠?」
我緩緩的說道:「我來當你們的龍頭老大!」
「滾你麻痺的!」
脾氣最暴躁的忠義社老大廖華強一聲怒喝,端起桌面的一杯茶水就潑了我一臉,茶水連我嘴巴上的香菸也潑濕了,讓我顯得有些狼狽。劉永華和黃欣、胡剛幾個都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我,似乎在說:小夥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媽的,敢對我們瑜哥無禮!」
謝天來跟秦勇一幫人頓時盛怒起來,我被當眾被廖華強用茶水潑了,他們比自己被羞辱還要憤怒,也不管對方現在是不是人多勢眾,秦勇他們就要衝上去跟廖華強硬磕,卻是被我攔下了。
我呸的一聲把濕掉的香菸吐在地上,隨便的用手抹了抹臉上的茶水,環視了一眼廖華強四人,然後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