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陳青龍約好只要一有機會,就幹掉陳文這傢伙。可是陳文自從上次在河西被我挾持了一次之後,他就狡猾了很多,平常出入都是帶著一幫手下,讓我們沒有太好的機會下手。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農曆八月十二,陳青龍約我在平江街的一家小飯館見面。我們倆這些天基本三天就會碰頭一次,畢竟很多事情在手機裡講很不方便。我們坐下來點了幾個砂鍋菜,要了一瓶二鍋頭,一邊吃飯一邊交談,我說了一些我們東星這邊的動靜,陳青龍告訴我一些陳文那邊的情況。
陳青龍喝了一杯二鍋頭罵道:「陳文這傢伙這段時間雖然很跳,但是這傢伙防備心還是很強的,出入都帶著一幫隨從。而且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幫手,身手非常厲害。」
「神秘高手?」
我聞言愣住,情不自禁的想起東星跟宏興在龍頭山一戰的時候,那些穿著黑色皮衣,手拎甩棍,身手都格外厲害的那些神秘人。那些人都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幫陳文的,連二叔公他們都找不到這麼厲害的援手,陳文是哪裡找來這些人的?
記得上去我跟章阿姨出現白金漢爵商業酒會的時候,裡面那些穿著黑色西服,清一色用甩棍的那些面無表情的保安,隱隱有那些神秘人的影子。而白金漢爵俱樂部的總經理盧曦又跟我媽媽的死曾經扯上一點關係,但是最後卻沒能證實他是兇手,這一些列事情好像是能被一條無形的線串連起來的。
我苦苦思索,企圖找到那條線,陳青龍卻說了:「恩,那傢伙叫祁琛,總是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戰地吉普外套,戴著黑色手套。沉默寡言,但是身手很厲害,我親眼看見他一腳把一個鬧事地痞的腿骨給掃斷了。」
我皺眉說:「上次我東星跟陳文在龍頭山幹架的時候,就有一幫身手很厲害的神秘人來幫他。估計這個祁琛跟那幫神秘人脫離不了關係,陳文背後有一股很強的力量在暗暗支援他啊!」
陳青龍點點頭說:「所有說陳文不但明面上有優勢,暗地背後還有殺手鐧,所以我們不能拖到選家主的日子,不然我們勝算很小。我們必須在這幾天找到機會殺掉他……」
他說到這裡,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剛才還是滿臉殺氣的絡腮漢子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然後臉龐上的殺氣就像是春雪遇到陽光似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甚至臉上露出非常罕見的柔和笑意,對著我做了噤聲的動作,然後笑呵呵的對手機說:「哈哈,小虎,怎麼有時間給爸爸打電話呀?」
手機裡隱隱約約的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小男孩聲音:「爸爸,中秋節我想去遊樂園騎木馬,還想吃冰激凌雪糕。但是媽媽說中秋節要回鄉下外公家,不準去遊樂園玩。」
陳青龍冷哼一聲,一口拍板的說:「她回去讓她自己回,爸爸中秋節那天陪你去玩,你要騎木馬就騎木馬,你要吃冰激凌就吃冰激凌。」
電話裡的小男孩雀躍,但又帶著點快樂到不敢置信的語氣問:「爸爸,真的可以嗎?」
陳青龍聽了兒子的話,忍不住眼睛就濕潤了,重重的說:「當然,爸爸從來說話算話。」
小虎立即戳破說:「爸爸說謊,去年除夕爸爸就說來跟我和媽媽一起吃團圓飯的,但是爸爸沒有來,說話不算數了。」
陳青龍語氣中帶著苦澀:「那是你媽媽不准我來。」
小虎語氣低落了很多:「我知道,爸爸跟媽媽離婚了之後,媽媽就不想再見到爸爸你。」
我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陳青龍居然是離婚了的,兒子應該是判給了他妻子養,而且他妻子不喜歡他去探望孩子。
陳青龍保證說:「放心,這次爸爸一定說服你媽,中秋爸爸陪你玩一整天。」
兩父子聊了很久,陳青龍才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又給他的前妻打了電話,乞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