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把謝天來一幫兄弟安排入住進酒店之後,就去了唐家拜訪。
唐安寧那小妮子已經去了學校,而章愛蓉也忙碌於工作沒有在家,我過去的時候只有章國濤跟僕人在。這小老頭正在給那隻紅色蟋蟀餵食,見到我來的時候立即就來著我指著瓦罐裡的紅色蟋蟀,說了一大堆讚賞的話和蟋蟀的知識,無非是說這蟋蟀多麼難得云云。
他說到最後,就露出狐狸尾巴來了。說我又不會養蟋蟀,這隻蟋蟀給我就是踐踏珍寶,然後他舔著臉說讓我把這蟋蟀送給他。
廣東這邊都蟋蟀成風。經常聽說一隻上好的蟋蟀能換一輛小車,如果這隻紅色蟋蟀真是蟲王的話,我覺得賣百十萬都大把喜歡鬥蟋蟀的老闆搶著要。不過,章國濤是章阿姨的爸爸,章阿姨給過我不少的關照,所以我幾乎是沒有怎麼猶豫就表示沒問題,直接把這紅色蟋蟀送給了章國濤。
章國濤這小老頭就跟過年得到煙花的小孩子般高興,我趁機說:「蟋蟀可以給你,不過我跟胡振平明天約好了再鬥一場蟋蟀,所以明天……」
提起地下賭場的胡振平,章國濤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那雙小眼睛裡精光一閃,還真有幾分霸氣陡露的感覺,他徐徐的說:「當然,我的先鋒廖化被他的溫侯呂布給咬死了,現在捉到了好蟲,自然是要再去挑戰的。」
他說道這裡忽然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你這小子在明天鬥蟋蟀上下了多少的賭注?」
我嘿嘿的說:「不多!」
「不對才怪」章國濤瞪著我說:「說,到底多少?」
我只能老老實實的說:「兩千萬。」
章國濤皺了皺眉,上下看了我一眼說:「你小子還挺有錢的,而且你似乎也知道胡振平是義門的人,跟義門進行這麼大的豪賭。你不怕你最後不但拿不到錢還連命都丟了?」
我眼睛溜溜的轉動了兩下,然後佯裝害怕的說:「當時沒有想太多,現在聽外公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害怕了,要不我立即去把跟胡振平的賭約給推掉?」
「少在我面前耍滑頭!」章國濤這小老頭眯著眼睛罵了我一句,然後端起桌面的茶水,很有架勢的輕輕抿了一口,眼角餘光瞄向我:「你既然敢跟在老虎嘴上拔鬚,肯定心有所恃。你小子是不是查過我身份了?」
我聽到章國濤的話頓時猛然一驚,心想我的乖乖,這小老頭真是神了,輕輕鬆鬆就把我調查過他身份的事情給知道了。其實,前天跟章國濤去地下賭場玩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的那個司機是個很厲害的高手,而且看那個沉默寡言的司機言行舉動,都透著軍人的錚錚氣息。我從而對章國濤的身份有點兒好奇起來,然後就打電話給李夢婷。讓她幫我查了查章國濤的身份,最後震驚的發現這小老頭竟然是南部戰區的一位退休老將軍。
李夢婷還告訴我這小老頭在南部戰區威望很大,雖然退休了。但是絕對是我惹不起的一個大人物,還問我是不是得罪章國濤了?
我也是查到章國濤這小老頭如此厲害,然後才敢這麼有恃無恐的跟胡振平進行兩場豪賭,但是沒想到我這點小陰謀一下子就被章國濤給察覺到了,這小老頭真是成精了。
章老頭見我支語說不出話來,就已經猜到了答案,他冷哼了一聲說:「這次看在紅背蟋蟀還有小寧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你小子妄圖利用我的事情了。」
我有點兒忐忑的說:「那明天的鬥蟋蟀?」
章老頭說:「我會去,不過不能白白便宜了你這小子。無論輸贏,你小子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就錯愕的問:「什麼事?」
章老頭說撇撇嘴說:「以後我再告訴你,跟小寧有關。」
我不喜歡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答應人家。不過我聽到章國濤說跟唐安寧有關,然後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