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開車剛剛來到天尚街,就有兩輛豐田卡羅拉小車在等著我們了,這兩輛車是王子天跟秦勇兩個人新買的,五虎三將八個人齊齊的從車上下來。他們見到唐安寧都格外的開心,就連以前跟唐安寧有點兒不對頭的倪安琪,這會兒在異鄉見到舊同學,也眉開眼笑的互相打招呼。
我又把唐安寧的外公介紹給秦勇一幫人認識,不過章國濤不喜歡應酬。直囔囔快點去鬥蟋蟀。
我就轉頭對哨牙說:「章爺爺要去雙花紅棍胡振平的那個地下賭場看看,你帶路。」
哨牙這幾天早就把這一代摸得很熟悉了,所以輕車熟路的帶著我們進了天尚街的一個小區,然後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小巷門口有攝像頭,還有兩個吊兒郎當的男子在守候著,見到我們一幫人要麼是年青人,要麼是老頭子,而且還有兩個女生,怎麼看都不像是便衣,而且章國濤手裡還捧著個瓦罐子,一看就知道是養蟋蟀用的。所以兩個混混認定我們是帶著蟋蟀慕名而來的外地老闆,略加盤問之後就放了我們一幫人進去。
地下賭場從來都不會有多豪華。事實上這個地下賭場不單止談不上豪華,而且可以說是有點兒破爛。一個圍牆高聳的院子裡,一張長長的桌子,周圍圍滿了戴著大金鍊子小手錶的土豪老闆,桌面上一疊疊堆在一起的現金。一般人根本沒法理解這麼簡陋的地方能進行如此豪賭。
我們一幫人進來的時候,引起了滿院子賭徒們的主意,不過這些土豪大爺們都是微微瞥了我們一幫人一眼,就繼續埋下頭觀看瓦盆裡兩隻蟋蟀的廝殺了。有些下了重賭注的還用力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小聲的喊著:「咬它,弄死它。」
這時候,有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手下迎了上來,他見到我的時候似乎有點微微吃驚,因為這傢伙就是義門天河堂的雙花紅棍胡振平,這一條街就是他負責的。而且在聖心大教堂門口李文賦跟朱永雄弄了幾百個小混混在教堂門口堵我的時候,胡振平也有在場,所以這傢伙現在一眼就把我給認了出來,有點兒驚疑不定的低喝道:「東星太子,你來這裡幹什麼?」
章國濤聽到東星太子幾個字的時候,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說什麼。
我連緬北武裝部落都闖過好幾次,當然不會把區區一條街的老大當一回事,所以現在格外的自然,淡淡的笑道:「我們來這裡玩玩。你們開賭場做生意的,不會是不歡迎我們吧?」
周圍很多外地土豪老闆已經偷偷的對著我們側目,也凝神細聽胡振平的回答,賭徒們都是很狡猾的。尤其是這種鬥蟋蟀賭場。如果胡振平說不許別人來玩,那這些外地土豪心裡肯定會有想法。比如這裡是不是作弊呀,比如是不是人家的蟋蟀厲害不讓人家玩呀?這些土豪就會忍不住想如果他們輸錢了,下次在鄉下收購到無敵的蟋蟀,這賭場也不讓他們賭,那他們豈不是虧大了?
所以,胡振平當著一幫外地土豪老闆的面,也不敢說不讓我進來玩。不然他這就是自砸招牌了,他冷著一張臉說:「我們歡迎來玩的客人,但是不歡迎搞事的人,你們最好別給我鬧事,不然你們出不了這個門口。」
胡振平對於我們東星一幫人還是很忌憚的,他偷偷的叫了不少手下來場子邊上虎視眈眈的看管著我們,別讓我們鬧事。
剛好這時候場中兩隻蟋蟀已經分出勝負,賭徒們輸的罵娘,贏的興奮高呼,勝利的那隻蟋蟀更是被主人當成了寶貝。章國濤看得癮頭上來了,立即就捧著他的瓦罐報名參加了下一場戰鬥。
嚴謹正規的鬥蟋蟀會用電子秤稱體重分等級,但是地上賭場不來這一套。管你大蟋蟀小蟋蟀,能下場打贏的就是好蟋蟀,沒有用體重分等級這條規矩。章國濤的這隻黃背蟲中規中矩,長著一對白牙,看模樣挺兇狠,按照規矩蟋蟀參展前要展示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