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陰笑,捧了兩把雪把取暖的篝火滅了,而後鑽進了帳篷裡。
孃的,連小兵都給收買了,想凍死老子!
這是個規模很小的營寨,大概有二十座帳篷,周圍以馬車環繞,外圍連拒馬鹿角都沒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勢平坦,無險可守,一看就沒打算長期駐紮。
根據秦虎前世的記憶,這裡駐紮了大約兩百人,他們是虞朝徵北將軍李勤的先鋒營。
而此次李勤兩萬大軍的目標則是虞朝在邊境上的宿敵,遼東國。
“咳咳,小侯爺,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秦安整個身體蜷縮在雪地上,嘴唇和臉都是青的,說話也是有氣無力,彷彿隨時都會死。
秦虎心裡嘆了口氣,秦安純屬是被自己連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發展下去,他倆是必死無疑的了。
那些想讓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沒整死他,就在軍營裡下黑手打悶棍,把他往死裡整。
可秦虎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這明擺著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兒,他可不能幹休。
人生本來就是無休止的掙扎求存,等著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還會殺回京城,與你們算算賬。
“秦安,我們出門的時候,帶了多少銀票?”
“沒有銀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兩銀子。聖旨上說了,我們是充軍發配,家產封禁。”
秦安今年才16歲,是秦虎的貼身書童,長的很瘦弱,早已經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氣了。
其實秦虎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幾天先鋒營每天行軍30裡,乾的工作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砍柴燒火,挖溝挑水,搭建營寨。
而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傢伙,每天和幾百個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會是什麼狀況?
肯定是幹最累的活兒,吃最差的飯,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氣……
秦虎估計,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應得吧。
只是這份苦,現在必須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話,他也會死。
“給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須先設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後再想別的辦法。
而要保命其實也不困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行賄,俗話說財能通神,這個辦法雖然原始,但永遠都好使。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可能去賄賂高官,因為沒人敢跟他沾邊。再說也沒錢。
所以他的腦海裡面想到了一個人,百夫長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鋒營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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