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空思緒,試著將內勁聚集在左手上,然後併攏雙指學著墨崖他們的樣子,衝著前方一指。
正在床邊凝神打坐的墨崖,忽然感覺一道很凌厲的氣息沖他過來,抬手便是一擋,然後翻身而起立在榻邊,有些驚異的看著閉著眼伸著手指嘴角還帶笑的宮鯉。
&ldo;怎麼?大半夜是要謀殺親夫麼?&rdo;
&ldo;謀殺……親夫?&rdo;
霍然睜開眼,對上墨崖高挑起來的眉角,和眼神示意的方向。茫然看去才發現,自己手指的方向正是榻上墨崖坐的地方,而且中間的桌子如今上面有一道鋒利的痕跡。
她站起身,伸手在上面點了點,就見那桌子瞬間分崩離析,從中間分成兩半。
&ldo;我這麼厲害麼?就一招?&rdo;
&ldo;嗯,很厲害,一出手就砍了一張桌子。&rdo;
宮鯉興高采烈的圍著桌子轉了幾圈,追問了幾句自己的天資,在得到墨崖的稱讚之後,更是喜不自持。
&ldo;你以後若是有空可以教我幾個基本的咒語,這樣我下次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能……&rdo;
忽然想起之前墨崖曾經告誡自己不要隨便在人前用咒,本來打算要問阿七學的,這幾天沒見,加上之前又得意忘形,所以就脫口而出。
倒是墨崖想了想之後,點了頭。
他自有考量,與其讓她胡亂的學一些別人的咒法,還不如從基本的學起,待到她身份明朗,正好可以解除些更高深的,那時候既不會引人注目,也不會因為控制不住出亂子。
&ldo;待你那天可以一招劈開一顆合抱的大樹,我便教你。&rdo;
激將法對於那種初生牛犢來說最是管用,宮鯉想都沒想合抱的樹究竟有多粗就迷失在了自信之中。
第二日也不知道墨崖時怎麼解釋,好好的桌子變的欺凌八落,倒是前來收拾的僕從笑的有些奇怪,還連連說不妨事,末了送來一張又大了一圈的紅木桌子,比之前的也重了許多,上面鋪著纏枝牡丹的綢緞面桌布,倒是讓宮鯉有些不好意思在上面用飯了。
&ldo;真是有錢的地方,墨崖你看看這桌子,我和爺爺之前去給鎮子上一個富紳看診,他們家這個質地的屏風據說要上萬兩,真是不明白這麼塊兒木頭這般貴,簡直就是暴殄天物……&rdo;
&ldo;咳咳&rdo;
隨著墨崖的咳嗽,門口傳來那去而復返的僕從聲音,&ldo;這桌子是南海一種極為難得的樹,好幾百年才能成這麼一株,這可是整一塊木料,上萬兩,也算不上暴殄天物……&rdo;
&ldo;哦,那個我見這麼好的桌子,都不好意思在上面吃飯了,沒別的意思……&rdo;
那僕從,將手裡一套潔白的茶具放到旁邊小機上,笑著說&ldo;其實不吃茶也無事,反正這桌子結實……&rdo;
&ldo;哈……真會說笑,難不成還打架。&rdo;
想起昨天那架勢也算是自己頭一回施展功夫,勉強也算得上是……打架,就幽幽的閉上了嘴。
&ldo;哈哈哈,貴客喜歡便好,那小的就不打擾了,要是再有什麼事,請隨時招呼我。&rdo;
眼看大典在即,還要麻煩人家親自跑一趟送桌椅,宮鯉多少有些愧疚,便趕緊又把自己仔仔細細收拾一遍,又看了眼墨崖,確保兩人都完美的詮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