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他們上了畫舫,船都劃出去了老長一截,才有婢女過來告知說是嚴柏卿有事耽擱了,怕是不便前來。
那……嚴柏卿不來,遊哪門子的湖。
不禁有些生氣,這些人為什麼不及早說,現在哪能往回返。
&ldo;所以現在是花錢請我們自己賞湖咯,真是的,這五夫人也是有意思,派個人過來提前打聲招呼也是可以的吧,都快到湖中心才說,成心的吧。&rdo;
墨崖靠著窗戶一直看著那湖面,也沒有理會宮鯉一個人嘰裡咕嚕的抱怨。直到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他才沉著臉轉過頭。
宮鯉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五夫人和她身後好似之前是那二少夫人的女子,兩個差了一輩的人,可是看起來怎麼這麼違和。
因為,這五夫人整個人打扮的比那二少夫人還要年輕,反倒是那二少夫人氣色不佳,臉上塗著厚厚的粉,看起來生生的比那五夫人都大出去好幾歲。
&ldo;真是不好意思了,二少夫人忽然身體不適,我忙著照顧她,就忘記來遣人與你們說一聲,待會兒這船會經過梨園,那裡竟是唱曲、歌舞咱們可以靠著聽一聽。&rdo;
說完又朝著窗戶邊上的墨崖看了一眼,笑道:&ldo;也不知道你們男人家喜歡什麼,就準備了些好酒,我們女兒家自然是相互間說說悄悄話。&rdo;
我們&ldo;女兒家&rdo;,天呢,您都是一個長輩了好麼……用這等小女兒姿態的詞語,也不覺的不妥麼?
宮鯉莫名的心裡一寒,看著墨崖冷冷的回了一句:&ldo;隨便。&rdo;
明月在一旁看著,然後低下頭擺弄自己的摺扇,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進來之後,便呼啦啦進來幾個下人,擺桌子,放差點,一會兒工夫就擺了滿滿桌子的東西。那五夫人與二少夫人坐在墨崖與宮鯉對面,口舌生花的說些有趣的段子。
可是宮鯉卻一心想著早點結束,果然路過了一個梨園,臨水而設的戲臺子,咿咿呀呀唱的什麼壓根一個字都聽不懂,只能勉強隨著旋律和臺上的人的表演知道那是演的一出郎情妾意。
驚奇的是,後來曲流居然來了。
&ldo;曲流公子聽聞有貴客至,特意為幾位獻曲。&rdo;
底下好多人都感慨果然是王府的架子足,能讓曲流公子上門獻曲,然後大家又說起了她和王妃的韻事,一時間倒是引起了小騷動。
曲流永遠是那副不染塵世的扮相,偏生長了一張惹事的臉,背著古琴來到船中。
笑著向座中的五夫人行禮,然後是宮鯉。
&ldo;多日不見姑娘可還好,今日途經此處,見到是你來了,便想著正好弾上一曲,也省的你總是說沒聽過我彈琴。&rdo;
宮鯉本想說一句&ldo;你就瞎扯淡&rdo;。
但想想,又太過於粗魯,便忍著聽他瞎話,表情木然的看著他,那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倒是好看,只是可惜了,連天香都說自己聽琴就是濫竽充數的料。
所以可惜了他這殷勤獻的,有些沒在點上。
琴聲叮咚響起,曲流的整個人倒是彷彿不一樣了,有種很是莊嚴不容侵犯的感覺,薄衣廣袖居然有些仙風道骨,果然認真的男人,魅力不可小覷。
曲流正談著,五夫人忽然低聲道:&ldo;原來兩位是舊識,這曲流公子是一等好相貌好才情,倒是與宮姑娘般配的很。&rdo;
宮鯉瞥了她一眼,乾笑了一聲,依舊看著曲流,胡亂的回了一嘴:&ldo;您看他這麼好,可以認了當兒子,反正王爺兄弟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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