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柏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學著她雙手攏在袖子裡,並肩往前走去。
宮鯉側頭看著他一直嘴角掛笑,看著遠方,便問道:&ldo;那個……墨崖說對身體損傷很大,你不能將它趕走麼?&rdo;
&ldo;趕走?趕不走,我們簽的是死契。不過放心吧,我死了它也落不到好,而且它也不會隨意傷人。&rdo;
&ldo;那便好,你能控制住便好。&rdo;
兩人一邊說著,也就聊開了,繞著花園走了不知道幾圈才返了回去。
整個公園雪面上只剩下一圈一圈的腳印,並排著,整整齊齊的留在那裡,隨著風吹過,漸漸不顯。
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去後,嚴柏卿伸手為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笑著和她說:&ldo;保重,告辭。&rdo;
宮鯉看著他的眼睛,重重的點點頭,&ldo;你也是。&rdo;
阿七跟在嚴柏卿的身後,朝著宮鯉點點頭,也走了出去,黃曦出去送了,宮鯉卻沒有動,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才轉身往南宮野住的屋子走去。
&ldo;還在睡,看起來確實沒什麼問題。&rdo;
宮鯉伸手在南宮野的脈象上探了探,只是有些虛浮,其他確實正常,看來真是累壞了。
給他掖了掖背角,便走了出來。
初九與天香正在屋子裡,見宮鯉進來都問了問嚴柏卿的事,他們與嚴柏卿都不是怎麼相熟,所以這次見面也就沒有出來,再加上黃曦暗示,所以便留在屋子裡等著。
&ldo;嚴世子如今氣勢與之前已大不同,難得還能一直想著我們這些人,也算是仁義了。&rdo;
初九一邊給宮鯉換衣服一邊說道,天香在一旁轉悠,然後神神秘秘湊到宮鯉身邊問道:&ldo;嚴柏卿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你就沒有什麼想法?&rdo;
宮鯉從她手裡奪過果子咬了一口,沖她瞪了一眼。
&ldo;如果現在黑小子在這兒,要你將那個二愣子曲清踢掉,你有什麼想法……&rdo;
初九挑挑眉,&ldo;黑小子?什麼人?&rdo;
&ldo;沒什麼人啊,就是宮鯉又在擠兌我,真是個臭丫頭。&rdo;
宮鯉轉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過了年已經十四,已經是大姑娘了,有著大半年的奔波成長,人也不同了,眼角沾染了人情世故,眼神蒙上些許滄桑,也許別人半輩子要見的事,都讓她趕了正巧。
當年在山裡瘋跑的野丫頭,如今已經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拿著刀殺鬼,甚至是殺人。
這便是長大,血淋淋卻真真切切,刻在骨頭上的經歷。
嚴柏卿,喜歡過嗎?
好像沒有……
討厭嗎?
也似乎不曾,那是一種什麼感情。
或許是憐惜吧,那樣一個風姿灼灼的人,卻總是在眼睛的深處透露著孤單與悲傷,到底在悲傷什麼呢……
去年的衣衫已經穿不來了,新的衣衫是鮮亮的寶藍,這個顏色是墨崖挑的,也不知道是為了耍她還是怎麼的,很多人都說這個顏色很難穿好看,只是,墨崖第一次上手挑,便也就收下了。
&ldo;這個顏色你穿很好看嘛,當時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看這不是很襯你,水靈靈白嫩嫩的姑娘。&rdo;
&ldo;你不要將我形容的像是吃食一樣,那麼多好詞就不能選一個給我麼!&rdo;
初九推著輪椅過來,看著她道,&ldo;閉月羞花?沉魚落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