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說打死都別承認的。」
耿秋的筆尖一頓,然後抬起眼來看向了李承運,只見李承運抬頭看著黑板,覷到耿秋投過來的目光,這才輕輕地瞥了耿秋一眼。
只這一眼,耿秋已經給李承運蓋棺論定了,這丫心就是黑的。
直到一天課結束後,耿秋將筆都收進了筆袋裡,然後準備跟著大組織一起再一次回家進行大聚會時,剛好將最後一本書塞進書包裡,這才低頭看了眼還在低著眉眼刷題的李承運。
「就拿紅領巾遮臉的中二舉動,除了寧琬我大概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李承運一聽這話,然後將頭一天晚上的寧琬在自己的腦子裡過了一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走出好遠後宋城還有些念念不忘,路上一個勁兒叨叨:「梁弘燕這是良心發現了,回家反省去了?」
張致嚴沒好氣地瞪了宋城一眼:「城哥你可長點兒吧,不背後捅刀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指望她能有所反省啊?」
宋城撓了撓頭,想了想張致嚴的話,覺得還是張致嚴說得有道理。
倒是另外有一個人從早到晚都在反省呢。
四人回到家,只見寧琬嘟著嘴抬頭幽怨地覷了每人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揉了揉自己的小手指,將眼皮耷拉下去,斂上了一層細細的小淚花。
耿秋倒是知道寧琬在委屈什麼,她輕輕地抿起了嘴角,將那淡淡的笑意給抿回了嘴角邊,沒有搭理寧琬。其餘幾個人被寧琬這幽怨的一眼盯得後背發麻,生怕這個妖女又在打其他主意。
他人,除了耿秋沒有被寧琬針對過,就是連方慧茹也有好幾次被寧琬坑過,那就更別說宋城和張致嚴了。
三個人杵在門口不敢跨進門來,還是耿秋抬眉輕道:「不上課了嗎?」
這話一出,幾個人跟機械似地慢慢踱了進來,個個都避著寧琬,生怕寧琬跳起來又來一出有的沒的。
見這幾人沒人搭理自己,寧琬心頭的委屈更甚,她撇著嘴,眼淚噼裡啪啦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滾,這一下更是嚇得幾人杵在了客廳不敢動了,生怕小祖宗要賴上自己。
「你打了別人,你還好意思哭麼?你瞧瞧你把別人打成什麼樣了?」耿秋裝模作樣地瞪了寧琬一眼。
一聽說寧琬動手打了人,再一聯想到梁弘燕今天一天都沒來上課,宋城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他一下子跳到了寧琬的面前,豎了個拇指在寧琬的面前:「厲害呀寧琬,是昨天晚上吧?你要去館裡拿東西的時候打的梁弘燕吧。」
寧琬含著一雙淚眼狠狠地瞪了宋城一眼,再轉頭覷耿秋的時候又乖乖地低了低眉眼,眼尾的長睫上夾裹著細小的淚花,楚楚可憐的模樣別提多惹人心疼。方慧茹早被寧琬這說來就來的演技騙了個團團轉,可再一看到時依舊沒忍住上前拍了拍寧琬的頭:「這是做什麼?」
「媽媽罰我抄小學生守則。」寧琬邊說眼淚邊往下掉,「我又沒錯,明明是梁弘燕最先欺負姐姐的!」
「那你能把自己裹嚴實點兒嗎?找塊黑布也好啊,哪兒來的中二病去扒拉了一張紅領巾,還沒捂嚴實就被梁弘燕給認出來了,你還能再中二點嗎?」
「家裡又沒有夜行衣給我穿!」
「呵,你還有理了你。」耿秋白了寧琬一眼,寧琬不再說話,只靜靜地低下了頭去。
旁邊的宋城和張致嚴早笑得捧著肚子栽倒在了沙發上,張致嚴衝著耿秋擺了擺手:「不行了不行了,今天聽不下去了,只想聽小琬如何用一張紅領巾來行俠仗義的!」
話還沒說完,就捱了耿秋一個抱枕,而寧琬則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這一天耿秋都沒太與寧琬說過幾句話,方慧茹給張致嚴講題,耿秋和宋城在一旁刷題,偶爾想起寧琬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