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瘋瘋火火地跑開了,但去領耿秋的時候又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小心攙扶著耿秋,轉頭還衝著耿秋擠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出來。
寧琬帶著耿秋回了家,耿懷月已經做好了飯等著她倆,耿秋吃得不多,稍微扒拉了兩口就回房間去休息了,啾啾和嚀嚀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小腦袋來看著耿秋,寧琬見耿秋不吃了立馬也放下了筷子,回到房間裡給耿秋蓋好了被子,還小心地用自己掌心裡的溫度貼了貼耿秋冰冰涼涼的小肚。
耿秋迷迷糊糊地掀了掀眼睛,她心裡知道是寧琬,便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寧琬的小爪子,捂在胸口睡著了。
睡過一覺之後耿秋的精神好了許多,她先是看了一眼一直呆呆傻傻等在自己身邊的寧琬,然後打了個呵欠:「琬琬能幫我倒杯溫水麼?」
寧琬立馬跳了起來,風一般地從耿秋的身邊掠過,跑去客廳給耿秋兌好了一杯冷熱合適的溫水,直到看到耿秋全都喝完,寧琬這才出舒了一口氣。
「疼……疼不疼?」
「我說不疼肯定是騙你的。」耿秋的精神好了些後連唇色都帶了些紅潤,笑起來的時候依舊很甜,泛著紅潤的嘴角輕輕地勾起,笑的時候還衝著寧琬眨了眨眼睛,撲閃的長睫如一隻翩躚而起的蝴蝶,猛地一下子一翅膀拍在了寧琬的心口上,就如那一天她伸手捂住耿秋眼睛的時候,輕輕地,細細地,在她的心口上搔颳了一下。
然後寧琬也跟著笑了起來。
之後的考試都很順利,耿秋生理疼一早如此,但不影響平日裡的作息,只要她能稍稍休息好,就能很快做出調理,之後的每一科考完後寧琬都會去翹首以待地等在學校門口接耿秋一起回家,別的家長領著自家的孩子問今天覺得怎麼樣,回家想吃些什麼,只有寧家別具一格,總是自家的小妹妹來認領上戰場歸來的將軍,每一次問的話都是「疼不疼」。
一見耿秋恢復了活力,f4軍隊更是放下了一顆懸掉著的心,考試一結束四個人頭對頭地聚在了一起,從網上扒下了各科的臨時答案,全都一一奮筆疾書地計算著自己的分值。
這種估分行為除了他們這四個奇葩外,沒一個人能理解,宋城是最先估完的,他手中轉著筆,挑著眉頭去瞅耿秋和張致嚴手頭的筆落下的數字。耿秋倒也快,計算完後輕輕擰了擰眉心,保守著估了一個最低的分。方慧茹緊接在耿秋之後擱下了筆,然後抿起嘴角微微笑了笑。
然後這三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還在摳頭髮的張致嚴,後者感受到了這幾人的目光也跟著抬起了頭來,目瞪口呆地看了這三人一眼:「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來來來,嚴哥,這題你選的什麼?」宋城指著物理選擇的最後一題。
張致嚴皺起了眉尖來:「你等等我再算算這是啥,我選完就忘了自己選的什麼,但是我知道自己算的過程,我來試試……」
他邊說還真就動起了筆來,按照著自己當時動筆算的步驟一步一步往草稿上算,耿秋的眼神跟著張致嚴的筆尖走,直到張致嚴算出最後的結果時,她才勾起嘴角衝著宋城眨了眨眼睛。
張致嚴算完後與答案對了對,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他前面的基礎本來就沒什麼大問題,只有壓軸題稍微有些抓不到頭腦,但這次在眾人的努力下可算讓他挖到了突破口,一套題順順利利地做到了尾聲。
張致嚴將整個中考的試題全算了一遍,政治歷史不像物理化學一般結果對就是對,他也有些拿不準,只好按低了去估,估出來的分大致擦著一中前幾年的分數線走,這種懸而又懸的分數讓他心裡沒有底,大夥也知道現在只能等成績,便也不再將這事放在心上了。
中考結束後要有十來天的時間才會出成績,但中考之後沒幾天就是小考了,這次上戰場的輪到寧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