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是真像……像張致嚴一……一樣的話,那它們會不會太……太慘了?」
耿秋險些笑出聲來,她拍了拍寧琬露在外頭的小腦袋,然後輕輕地笑了起來:「你可安心睡吧,能有人養著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居然還挑三撿四。」
「那怎麼行!」一聽到耿秋這麼敷衍的話,寧琬當即就裹著被子跳了起來,她這一跳起來,涼風地往耿秋的四周裹,寧琬也察覺到了冷風的侵襲,忙又往下一跳,整個人黏著被子一起撲在了耿秋的身上,然後死死地抱住了耿秋。
這突如其來的一壓差點兒沒將耿秋給壓斷氣了,她瞪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狠狠地瞥了寧琬一眼,然後喘著氣拿肩膀輕輕地撞了撞寧琬:「下去,我快斷氣兒了。」
寧琬便又在耿秋的身上滾了一圈,將被子又給耿秋給裹緊了。
「它們要是過得不好,我做什麼要把它們給別人啊。」寧琬嘟了嘟嘴。
她便懷著一顆老媽子的心,一晚上沒睡著。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寧琬早飯也不吃了,洗漱完便提著自己的小書包準備出門。耿秋見識了她這一顆老媽子的心,只好嘴裡叼了一塊麵包,邊蹬鞋邊往前跑著追上了寧琬。
「大清早的,你奶粉給不給小狗子們泡,你這是要在哪裡去?」
「我……我去問問於琬和周妮,問問她們要不要養狗狗,肯定比張致嚴靠普得多吧。」
耿秋差點被寧琬給氣笑,剛想去拉寧琬的時候才發現天空又開始下雪了,寧琬出門的時候連一件厚實的大衣也沒有穿,只蹬了一雙鞋,穿著一件厚毛衣,背著一個小書包就出門兒了,此時小手凍得通紅,一張小臉上也被外頭的寒風一陣一陣地吹,吹得她的小毛頭髮都已經捲起來飛出去了。
耿秋忙上前抓住了寧琬抓著書包肩帶的小手,然後將自己帶出來的熱牛奶放進了寧琬的手中,然後才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寧琬往回走。
「你可消停些吧,張致嚴大了你幾歲,他的朋友當然也比你的朋友會大一些,你的朋友的爸爸媽媽會像咱們的爸爸媽媽一樣,都不會立馬同意,你覺得她們有你演技那麼好,戲精上身,馬上能得奧斯卡的啊?」
耿秋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她側頭去看寧琬,只見寧琬低著頭,一步一步地將自己的小腳印烙在了雪地上,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堅毅的線,愣是沒有回答耿秋的話。
「張致嚴了歹能幫著再問問他朋友,你這幾天要是再這麼魂不守舍的,媽媽鐵定不會讓你帶留著嚀嚀和啾啾。」
「為……為什麼!」寧琬一聽自己的兩隻也不能留下來了當即就炸了,她直勾勾地盯著耿秋,拉著耿秋的手也不走了,就只看著她,眼睛裡帶著些不解、迷惑以及濃鬱的不高興。
耿秋也不跟寧琬這說來就來的脾氣多計較,她半蹲在寧琬的跟前,抬起頭來衝著寧琬輕輕地笑著,抬手又抹去了寧琬眉心間的那一抹偷偷落下的小雪,冰冰涼涼的,與耿秋指腹間溫熱的肌膚一碰,頓時在寧琬的眉心處化作了一滴圓溜溜的小水珠。
又淘氣又好看地掛在了寧琬的眉心處,十分像寧琬演戲時的那掛在眼睫上欲落未掉的一滴小淚花兒。
「琬琬,自從你把這兩隻小東西帶回來後,你有看書了嗎?」
耿秋的聲音很輕,像是從遙遠的天邊遙遙走來的聲線,輕輕地落在了寧琬的耳畔,卻如一道驚雷在寧琬的心頭炸響。她不知所措地迎上了耿秋的目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薄而略顯乾燥的唇角微微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又將其抿作了一道明顯的線。
「媽媽好幾次進屋來,你都在跟箱子裡的小東西一起玩,媽媽叫你睡覺你也捨不得,遲遲不上床。」耿秋拍了拍寧琬,「你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它們身上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