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琬拉拖帶拽地拉走了,寧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只能一臉茫然地看了眼又被寧琬緊緊關起來的兩個小姐妹的房間, 最後無奈地彎下腰去摸了摸一早就湊過來求摸摸抱抱的兩隻小狗仔。
將公文包都放好後,耿懷月悄悄地拉開門縫衝著寧澤招了招手, 寧澤也跟著做賊似地偷偷往四周看了兩眼,回到房間小心地將門給合上了,一系列地動作做完了才發覺自己跟耿懷月一起智障了。
「你悄悄咪咪地要說什麼?」寧澤有些好笑地看著耿懷月。
「你大閨女怕是談戀愛了。」
「什麼玩意?哪個小兔崽子?!」寧澤沒憋住, 氣得跳腳怒吼了起來,耿懷月忙跳起來一把捂住了寧澤的嘴,她矮寧澤大半個腦袋,跳起來的時候還踮了踮腳尖,拿手去捂的時候還險些被寧澤給咬了一口:「你小點兒聲!」
她似嗔似怒地瞪了寧澤一眼,寧澤被她捂著嘴,出不了氣,憋著一口氣連臉也給憋紅了。
耿秋被寧琬拉回房間後依舊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她拿眼去瞅寧琬,寧琬卻偏偏有意躲著自己似的,就是不正眼看自己。
耿秋輕輕地哼了一聲:「你看著我。」
「姐姐。」寧琬不理會耿秋,反倒是可憐兮兮地轉頭來看著對方,她這拿手的演技耿秋可是從幼看到現在,十幾年了,可愣是又悶頭往裡跳,但凡寧琬露出一丁點兒委屈的小模樣來,耿秋都會心疼好半晌。
「姐姐。」寧琬又輕聲喚著耿秋,「媽媽教訓你什麼了?」
原本還真沒什麼,可一瞅見寧琬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耿秋便覺得除了這些自己知道的事外,可能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是寧琬沒有告訴過自己的。
她沒有立即回答寧琬,只正經八百地板正了一張不笑時的嚴肅臉,看著寧琬的時候只拿眼尾輕輕地掃了一眼,然後就收回了目光,這一眼看得寧琬心裡頭七上八下的,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在自己忐忑不安的時候,卻聽得耿秋又開了口。
「還能教訓我什麼,你跟媽媽說了些什麼,媽媽自然就教育了我些什麼啊。」
寧琬啞口,嘴唇一張一合來來回回數十次,愣是沒發出一句正常的聲音來,耿秋更是覺得有貓膩了,她心裡盤算著如何去套寧琬的話,一邊又在猜寧琬到底都在家裡編排了些自己什麼,一時又有些難過,她跟寧琬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了,怎麼居然有了各自的小心思,這小心思還上升到了與媽媽告狀的地步了呢?
「媽媽……很,很生氣嗎?」
耿秋詐寧琬道:「你剛剛在門外沒聽到媽媽怎麼兇我的嗎?這麼大聲音,能不生氣嗎?」
寧琬咬著牙不說話了。
她剛剛魂兒都飛到外太空了,自然是沒有多認真聽耿懷月的話的,她雖然將腦袋快提起來掛在門上貼著了,可一顆心撲通撲通已經快要從自己的嗓子口裡跳出去了,她心裡只有一種想法,要是耿懷月真的對耿秋動手可怎麼辦,她要先衝進去將耿秋拉出來,然後再跟耿懷月解釋剛剛自己的那些話都是自己胡說八道的,她自己就是想冤枉一下耿秋的。
可是等她將各種後果都想過了一遍後,竟然真的沒有注意到耿懷月愛的教育已經接近了尾聲,她自然是沒有聽到耿懷月到底有沒有兇耿秋。
寧琬將唇角咬了又咬,原本就乾燥開裂的唇角經不起她三番四次的糟蹋,早已經充血溢了出來,耿秋實在看不過去了,將一杯水塞到了寧琬的嘴角:「你可多喝點水吧。」
她長嘆一聲,轉身出門去拿自己的書包,正好看到寧澤紅著一雙眼走出房門:「爸爸,你怎麼了?」
「腦子有點毛病,我先拎他回去。」耿懷月一把拉著寧澤就又退進了房間,耿秋覺得今天這一家人都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