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琬說完後便不再開口了,耿秋明所以, 側頭去看寧琬的時候, 正好從寧琬枕著自己的側臉擦過去,寧琬的臉上冷冰冰的, 冰得耿秋一顫。她抿著唇又側回了頭去,寧琬卻抬起頭來盯著耿秋:「姐姐要說……說什麼?」
「沒什麼,我沒不要琬琬, 以後琬琬不要再亂說。」
耿秋長嘆了一口氣,卻聽寧琬又輕輕地喃:「那我有不會的題……可……可以問姐姐嗎?」
「你不都是問的我嗎?」
「不……不一樣。」寧琬突然就來了精神,她拍了拍耿秋的肩,然後從耿秋的背上跳了下來,跳時耿秋還伸手去接了一下,生怕寧琬落地不穩,崴著腳了。
她伸出的手被寧琬穩穩噹噹地握進了自己的掌心中,然後順勢牽住了耿秋的手,在自己的手裡輕輕地捏了捏,捏完就抓著耿秋的手盪了盪,邊盪時嘴角抑制不住一個勁兒地往上翹,漆黑夜空下,映著昏黃的路燈,映著寧琬亮晶晶的目光。
「前幾個月,姐姐都……都是邊講邊避著……琬……琬琬的,我……我知道。」
耿秋被寧琬捏得一疼,她並未抬頭,一雙眼睛卻先紅了起來,因為天黑,寧琬也沒抬頭瞧,正好被遮避了過去,她輕輕地嚥了咽堵在嗓子口的唾沫,然後抬起頭來借著燈光衝著寧琬笑了笑。
「對不起。」
她沒有否認,沒有再躲避,坦誠地衝著寧琬說了抱歉,寧琬抿著嘴,照著這些道歉全都收進了自己的懷裡,她上前一步將耿秋抱住了,小腦袋在耿秋的懷裡蹭了蹭,沒哭沒鬧,戲也不演了。
「姐姐,你不喜……喜歡琬琬做什……什麼你……你說,我不……不做了。」寧琬有些委屈,她真的很久沒有跟耿秋這般親密了,她想念耿秋,想念著從前那個寵著自己慣著自己,由著自己懟天懟地的耿秋,不是這幾個月來冷冷冰冰的陌生人,「你不……不要不理,琬琬了。」
耿秋的一顆心在寧琬的手裡被揉搓碎了,又被寧琬的溫和的體貼給溫和地拼湊在了一起。寧琬一向大大咧咧,跟個野孩子似的,能打能跳,能懟能翻天,可每次在面對耿秋的時候,她總是拿著一顆真心妥貼地遞到耿秋的面前,耿秋能如何,她只能溫和地小心地將寧琬的一顆心給收起來,然後放在了自己最靠近心口的位置,小心地呵護著,她也怕這顆有力跳動著的心不經意著就太碎了。
「不會了。」耿秋拉著寧琬往回走,寧琬的脾氣[來得快倒也去得快,她聽到耿秋的承諾後,輕輕地笑了起來,然後跳起來抱住了耿秋的胳膊,咯咯地笑著,小腦袋在耿秋的胳膊上蹭:「我跟你講,媽……媽媽說,你要是這個期末還……還爛得扶……扶不上牆,她就要……要親手剁……剁了你。」
耿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拉著話嘮寧琬往回走,寧琬想起什麼就會跟耿秋說什麼,說著說著兩人就大聲笑了起來,笑聲飛出天,微微地盪開,然後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回到家後耿秋將作業抽了出來,她微微瞥了兩眼,寧琬洗完澡跳進房間就在耿秋的身邊踱步:「開……開始學……學習啦?要考試了吧,晚……晚了吧。」
耿秋輕輕笑了出來,她推開寧琬的小腦袋,然後翻了一個小白眼:「你走開。」
寧琬這幾個月不要臉不要皮的事做得可不少,她將頭放在耿秋的肩頭,衝著耿秋輕輕地笑:「難……難不難呀。」
耿秋點頭:「難呀。」
寧琬一聽難,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了:「那……那怎麼辦呀,媽媽說……要收……收拾你,肯定真……真的收拾你,要……要不要找宋城補……補補課呀。」
耿秋抿著唇角,她忍著笑沒有打斷寧琬的叨叨,只微微抬起頭來看著皺眉站在自己身邊的寧琬,她似乎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打量過寧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