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琬越講越興奮,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還是寧澤將她的碗筷全都收了,然後瞪了她一眼:「你吃個屁!」
耿秋輕輕地笑出聲來,寧琬倒也不跟寧澤急,匆匆跑去沖了個澡,等到耿秋洗漱完了出來時,她拍了拍自己的床,耿秋便老老實實地睡了過去。
寧琬翻身抱住了耿秋。
耿秋身上冰冰涼涼的,寧琬也不怕,就是四肢纏住,死活不放。
「姐姐,我好想你呀。」
第79章 晚安安琬琬
耿秋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聽到這個小結巴叫自己一聲姐姐了,其實她倆人時常會通個電話, 特別是寧琬下了晚自習回到家後, 她總是會先給耿秋打個電話過去, 要與耿秋聊上一會後才會乖乖去寫作業。可是每次與耿秋聊天的時候, 透過遙遠的距離, 寧琬便有些不像寧琬。
她不會結巴,她會將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都咬得十分清楚後,再說與耿秋聽, 這樣的感覺與從前不一樣, 那是一種小心翼翼,前思後慮過後將自己得出的某一個結果再直白地告知於耿秋而已,這不是小結巴寧琬。
直到此刻, 真真實實地聽到寧琬叫自己一聲姐姐,耿秋那一顆不斷躁動不安的心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她側頭看向寧琬, 哪知道這個小丫頭只是輕輕地叫她一聲,然後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寧琬是真的困得不行了,她頭一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好, 翻來覆去, 翻來覆去,等到天都亮了, 灰濛濛的天空邊亮出了一線光,寧琬這才發現她來來回回將耿秋前兩次都沒能回家的怨念從頭唸到了尾,簡直一個小小的點兒都不能放過, 盡數將耿秋數落了一遍後,她才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後衝進了衛生間,霸佔了耿懷月的位置,迅速洗漱完後在耿懷月驚詫的目光中,跑出了家門。
耿懷月搖了搖頭,轉身衝著寧澤道:「你大閨女回來,你也不去接一接。」
寧澤捂著被子又睡熟了,嘴裡還哼哼唧唧了兩聲,至於都說了些什麼,耿懷月也不搭理她。
寧琬上一次來高鐵站的時候,已經將高鐵站摸熟了,她知道耿秋要麼坐高鐵回來,要麼坐飛機回來,她都已經去將地兒都摸透徹了,可是上一次她摸得一清二楚,但是耿秋沒有到,這一次她早早地就到了高鐵站,遺踮著腳尖,眼巴巴地往裡瞧。
一大早,已經有許多人擠著挨著地湊在一起,喧囂聲四聲,打電話的,訓斥孩子的,抻長了肚子翹首以待的,個個臉上都寫著焦急,等待是最讓人無奈的事,無法將時間拉長,這漫長的等待就像這幾個月來的久不相見,每一分每一秒就已經被其拉長,寧琬覺得她像是突然間就懂了當年耿秋也不太懂的相對論,她甚至可以給耿秋來解釋一二,她此刻等待耿秋的心情,就像愛因斯坦當初所提的相對論。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前面有大批的人潮往外湧,後面的人踮起了腳跟往前面擠,呼喊聲此起彼伏,這兒響起了這個人的名字,那邊又聽到了某個人的呼喊,而寧琬卻只能被人潮推著往前面再走一走,她的眼睛在向四周張望,明知道耿秋到的時間點不是這個時候,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抻長了頭去瞧,等到人都一一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他們推著自己的行李箱,腳步輕快地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去,她才覺得越來越難過,一顆心倒是越跳越快。
離見到耿秋,又縮短了一個小時。
下一批的人潮裡,也許就有一個長髮披肩,裹著厚厚大衣的耿秋呢。
這半年的時間裡寧琬升了高中,與周妮和王悅都沒分到一個班,周妮依舊會時常跑過來叫寧琬一起出去玩,而王悅卻一如從前,她話少,很少能去叫寧琬玩,倒是寧琬隔三差五地會去叫上她。
每次叫上王悅的時候,寧琬都會先將王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