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寧琬覺得從側面看,王悅跟耿秋竟是長得有些像。
只是打自己的印象當中,王悅是個外表和內心都很乖的姑娘,耿秋不一樣,耿秋外表無害,內心卻是黑的。
她慢慢地靠近王悅:「你丟什麼了?」
王悅抬起頭先看了寧琬五眼,抿了抿唇角,然後低頭輕聲應:「老師說我練習冊沒交,可我明明是交過的,我找了,沒找到。」
她有些急,說話的時候語速有些快,邊說手上卻也沒停,將課桌裡的書本練習本都翻了出來摞在桌面上,一摞一摞歪歪斜斜,再往上面壓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摞遮了人的書歪七扭八地要往下倒,寧琬眼急手快地一把將書全摁回了桌面上。
聽到響聲時,王悅又抬起頭來看了寧琬一眼,她找得急,臉也微微泛著紅,衝著寧琬點了點頭:「謝謝。」
「什麼作業?」寧琬將手中的書一點一點地摞齊了,確定沒有掉下去的危險後又看向了王悅,「是王老的作業嗎?那本頭上一撮綠的練習冊?」
王悅覺得這個形容怪怪的,但她還是跟著點了點頭。
寧琬一確定後轉身衝著坐在後座偷偷看少女漫的男生:「胖子!你偷拿了人家作業你還了嗎!?」
這一聲吼得震天,坐在最後一排的那個微微有些胖的男生被嚇得一個趔趄,手中的書差點從桌子裡掉了出來,他又忙手忙腳塞了進去,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看著寧琬,寧琬也不懺,她一又秀眉輕擰,不笑的時候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子難以言說的戾氣。
也不知道是與多年來練習跆拳道有關,還是她本就帶著這麼一帶耿秋看不出來的不羈,這使得平日裡的寧琬看上去總是難相與。那男生瞪過一眼後便不再看寧琬了,他側過了頭去,囁嚅道。
「誰沒事拿她練習冊啊。」
「那一撮綠你剛不還頂在頭上浪嗎?」
這原本是節體育課,寧琬不排斥運動,但是排斥別人在操場上偷偷地躲在自己身後笑,所以她早拉著周妮一起溜了,一回到教室的時候就見林肖然頂著一本綠油油的練習冊在教室裡嘻笑。
她這話一說出來,教室裡原本就不多的人都跟著鬨笑了起來,林肖然氣得一張臉都漲紅了,他將桌子一拍,氣急敗壞地衝著寧琬嚷:「你他媽胡說什麼?」
「不是綠色練習冊,你頭上難不成頂的綠帽子嗎?」
眼見戰火一觸即發,周妮嚇得差點直接上手去將寧琬給拖回去了。然而寧琬憋了好幾天的火氣了,此時好不容易有個往槍口上面來撞的傻子,她哪裡有放過對方的道理,只要今天林肖然敢動手,她鐵定了能將他摞這兒了回不去。
對方還沒動,一股子墨水的味兒就壓著寧琬的臉蓋了過來,陳淵也只輕輕將書往寧琬的臉上蓋了蓋,然後拉開將練習冊遞給了寧琬:「別胡說,他就只頂個一撮綠,哪兒來的練習冊。」
四周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寧琬從陳淵的手中抽過了練習冊,轉身遞給了王悅,王悅衝著寧琬點了點頭,然後拿著練習冊就跑出了教室,寧琬頓覺又有些無聊,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支著腦袋靜靜地看著烏七八糟的教室。
陳淵也坐回了位置上,頭一次月考後,他才與寧琬同桌的,這小姑娘有兩副面孔,平日裡在教室裡囂張跋扈,比班上其他的男生都還要皮,每次拽得二五八萬的,仗著自己去學過兩下子,總是不將別人放在眼裡,一雙眼睛是朝天上看的。
別看生得漂漂亮亮乖乖巧巧的,實際上打架鬥毆這種事只要給她開了一個頭,她能給你自導自演出一整部大戲,完了自己還要做一個無辜的牽連者。
這是這幾天來陳淵從寧琬的身上看到的,暴躁,乖張,以及不馴服。
可是除開教室裡的寧琬外,陳淵還見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