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天寧琬要出門,耿秋死活不準許。
兩個小姐妹之間第一次紅臉爭吵,自此拉開了序幕。
耿懷月和寧澤早早就出門上班去了,留著耿秋和寧琬在家,寧琬做完作業掐著時間點要出門,被耿秋抬手攔了下來:「你要去哪兒?」
「於琬等著……我,教我……騎……騎車呢!」寧琬笑著準備去推門,哪知道耿秋將門一鎖,鑰匙頓時收進了兜裡。
「姐……姐姐。」
「在家好好寫作業,不許去。」
寧琬皺起了眉頭,她從來不與耿秋針鋒相對,因為耿秋事事順著寧琬,猛地一下子不再牽就寧琬時,寧琬便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她看著耿秋努了努嘴,又有些不甘心:「我跟於……於琬,約……約好了。」
「而且我作……作業……做……做完了。」
耿秋也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舉動在無理取鬧,她往下瞥了眼寧琬的膝蓋,死死地戳在門口沒有讓出自己身後的門。
「琬琬,馬上過年了,外面也不安全……」
「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媽媽出門的時候都說好了做完了作業是可以出去找於琬玩的!」寧琬一著急,頓時也不再結巴了,字字句句如滾落下來的算盤珠子似的,劈頭蓋臉地就往耿秋的腦門兒上砸,甫一接觸到這麼順溜的寧琬,耿秋居然也被砸了個暈頭轉向,看著面前的寧琬,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對。
寧琬一口氣將話嚷嚷完後這才注意到了耿秋慘白慘白的臉色,不知所措之間又有些惱怒,從前自己沒有朋友,受盡了別人的嘲笑,是耿秋站在自己的面前堵住了蜂擁而至的壞人,將寧琬護在了自己的那道門之後。
可是現在,寧琬交到了朋友,再回頭時,耿秋依舊站在自己的面前,卻是阻攔了自己跨出門去的小喜悅。
怎麼會這樣呢?
當然,被砸了個暈頭轉向的耿秋也想不通,她和寧琬在一起這麼多年,看著寧琬長大,看著寧琬從半大的小毛娃娃長成了如今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她總是輕輕地在自己的耳邊叫著姐姐,幾時將聲音提高到了這麼大,質問過自己為什麼!
然而耿秋依然沒有讓步。
最先軟下來的還是寧琬,寧琬深吸了口氣,然後拉了拉耿秋的衣袖:「姐姐,於琬等……等著我……我呢。」
耿秋低頭看了眼寧琬,默默地讓開了自己身後的門,看著寧琬換好鞋子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空蕩蕩的家裡,頓時就只剩下了耿秋。
她看著那扇緊閉著的家門,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攔著寧琬做什麼,她有自己的朋友,她的朋友約她一起出去玩,騎個車而且,小孩子從腳踏車上摔下來,又不會摔成傻子。
為什麼要和寧琬置氣呢?
耿秋不明所以,更是不知道自己心裡的那股子莫名而來的怒氣到底是因為什麼,她直勾勾地看著那扇被寧琬狠狠關上的門,隨後又去拖了把椅子來,靜靜地坐著,直直地看著。
她準備了乾麵條,準備今天煮一次自己先嘗一嘗好不好吃,可臨到最後也沒有心情。這種心裡堵得慌的情緒,在耿秋這個年紀來看,並不知所其所然,只好靜靜地坐著,等著。
大概沒多久,寧琬會回來。
耿秋沒等多久,等到腿麻了後,她有些疲倦地起身拉開了門,想自己出去找寧琬。
那麼冷,寧琬出門的時候外套也沒多拿一件,騎車吹風也沒說多準備一雙手套,她騎得穩不穩,別一不小心又從車上摔下來了,摔是摔不壞,可是摔著疼啊,寧琬自小就怕疼,擦破點兒皮就要跟耿秋撒嬌半天,可別真摔了。
她邊想邊拉開了門,冷風呼呼啦啦就往房間裡面灌,耿秋只穿了一隻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