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買的保溫杯你就帶上,姑娘家,又是大冬天的,多喝溫水,別盡顧著貪涼知道嗎?」耿懷月將寧澤新給耿秋買的保溫杯又塞進了耿秋的行李箱中,箱子裡的空間本來就不算多,強硬地塞進去,尾巴上翹起一個角來,莫句有些喜感。
耿秋噗嗤一聲就笑出來,耿懷月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耿秋又老實地呆在一邊不吭聲了。
寧澤較耿懷月更為心細一些,他輕輕地拉起了耿懷月,然後將耿秋的行李箱裡的東西全掏出來了,一件一件地疊好,每一個角落每一個角落地放著他們給耿秋帶上的東西,耿秋便探著腦袋往前瞧,寧琬也伸長了脖子,看到自己的東西被翻出來的時候她的一雙小手都拽緊了,生怕寧澤覺得這小玩意沒什麼屁用又給她拎出來了,直到寧澤又一一給她放進箱子裡的時候,寧琬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等到東西都收拾妥當,將行李箱合上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心都輕輕地一合,莫名就有些不舒服了起來。
耿懷月紅著眼藉口困了想睡覺了,寧澤拍了拍耿秋的肩頭跟在耿懷月的身後一起回了房間,只剩下一個手足無措的寧琬和一個不知所以的耿秋。
在第一次送走耿秋的時候,耿懷月和寧澤倒也沒像今天這般難捨難分,那時候總是想著耿秋只是去讀書去了,過不了一個月,十月國慶的時候她就會回來,可是這一走就是三個月,父母的心也都是肉長的,即便耿秋不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肉,可卻是他們寵在手中的大寶貝。這一走走了三月左右,耿懷月時常會在家裡叨唸耿秋,寧澤便只好多費心來安慰,好不容易盼著耿秋回家了,可這短短的三天,這小姑娘又要扛上自己的行李箱往另一個城市而去了,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耿懷月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如今正好步入了一個多仇善感的年紀,每每一想到耿秋,想想耿秋在另一個地方無人照顧,也不知道生活還習不習慣,吃穿是不是都還滿意。小姑娘有自己的心眼,從來都只報喜不報憂,在另一個地方她有沒有受到過欺負,他們都無從得知。
所以一想到要是耿秋在外面受到了這些傷害,她就難免為此感到難過。
耿秋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拍了拍寧琬的頭:「回去睡覺了?」
「睡……睡不著。」
她輕輕地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垂下來,映著燈光,打在臉上格外好看。
耿秋關了客廳裡的燈,燈光一暗,四周隱藏起來的小夜燈就亮了起來,耿秋半拖半拉著寧琬就回到了她們的臥室,寧琬有些不自在,她很想掙脫耿秋的手,可是又捨不得,明天耿秋就要離開了呀。
耿秋摁到了臥室裡的燈,然後熟門熟路地抱起了寧琬給她準備的小恐龍,她就著小恐龍往床上一躺,掀了掀眼皮:「什麼時候買的呀?你錢還夠嗎,零花鐵都自己留著知道嗎,別到處亂花。」
「我沒有,給你買不……不是亂花。」
耿秋輕輕笑了起來,她覺得格外窩心,她心心念念放在心尖兒上的人也將她放在心上,她抑制不住自己往上翹起來的嘴角,衝著寧琬喜滋滋地笑了起來。
寧琬見耿秋笑,剛剛著急上火的戾氣立馬就落了下去,忙站著耿秋也笑了起來。
她走到耿秋身邊:「那你要帶……帶著嗎?」
「帶著呀,為什麼不帶著呢。」
寧琬心裡一喜,可繼而又有些為難地擰緊了眉心:「可是剛剛爸……爸爸收拾了東西,姐姐的行……行李箱裡已經放……放不下其他東西了呀。」
耿秋沒當事般笑著搖了搖頭:「我說能帶走就一定能。」她邊說邊招手讓寧琬靠近。
寧琬乖乖巧巧地走過去,耿秋便將自己為寧琬的買的一個細鐲子戴在了寧琬的右手手腕上。
寧琬愣了一下,轉而欣喜地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