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抽過耿秋的試卷後寧澤又長嘆了一聲:「小秋呀, 你語文做得是個什麼鬼。」
耿秋與寧琬並肩, 和寧琬一般,乖乖巧巧地站在寧澤的面前,低著頭, 小腦袋也不住地往下壓, 看得寧澤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這兩個耷拉著肩頭站在面前的孩子:「去去去, 寒假你倆休想給我出去浪!」
寧琬一聽拉著耿秋就往房間裡跑,生怕自己跑慢了會被寧澤再拉回去教訓一頓。
這兩人雖然從來都是被寧澤耿懷月放養,但怎麼浪也沒見成績跌那麼多的, 耿秋倒也還好,除開第一科語文做得有些差,理科成績都不難看,只是大傢伙的成績一個追著一個,最為她拉分的語文掉下去後,成績自然往下掉了很大一截。
倒是寧琬的數學才是不忍直視,考試的時候寧琬還沾沾自喜來著,頭兩天宋城都為她做過筆記的,打一眼看過去,寧琬便知道這個題型是宋城給自己勾畫過的,可還沒高興完呢,再仔細看時才發現有些不太一樣,將形式稍稍換一換,寧琬就跟個瞎子似的,摸黑。
她抓耳撓腮地將宋城講題時的方式想了又想,回顧了又回顧,除了當時的原題外,寧琬腦子裡沒有一丁點思路可言。初中數學在剛一步少的時候也還不算特別難,可循序漸進之後,寧琬就開始抓瞎了。
她本來就承認了自己不是學理科的料,每次一看數學她就會覺得頭昏腦漲,所以在聽說耿秋要學理科的時候,她委實先糾結了好一陣呢。
就她這樣的水平,跑去理科班,估計會被班主任攆出來,這明顯是看不慣班主任,去給對方班上拖升學率的。
可是寧琬卻有私心,她想跟耿秋一樣,讀一個學校,去同一大學,讀相同的專業,她沒有什麼目標,她所有的目標,都是耿秋。
所以一見到耿秋考了這樣一個成績回來時,她倒沒先對此表示遺憾,反倒是笑得比其他任何都要開心,宋城看著寧琬拿著耿秋的成績單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還在懷疑這是不是親妹妹。
再一回頭想時,才發現寧琬本來就不是耿秋的親妹妹。
將耿秋拉回房間後,寧琬抿著唇角衝著耿秋輕輕地笑:「你腿疼不疼呀。」
一拿到成績單,再一想到耿懷月要將自己送去跆拳道館時,耿秋就開始犯慫了,當天晚上腿腳就開始抽筋,疼得她咬緊了牙口,將小腿蜷了起來被兩隻單薄的胳膊抱著。
大半夜地將寧琬也給鬧騰醒了,寧琬一醒過來就被耿秋滿頭的冷汗嚇了一跳,她先將耿秋拉了起來,看到耿秋慘白著一張小臉,額角邊全是汗水,嚇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眼眶頓時就紅了。
「姐姐,哪……哪裡……疼?」「
「噓。」耿秋輕聲開口,又扯開了嘴角衝著寧琬輕輕地笑了笑,借著暗黃的夜燈,寧琬看見了耿秋的臉,笑起來慘白慘白的,若不是知道自己身邊是個活人,大半夜的寧琬還以為是自己見了鬼了。
「抽筋。」
寧琬先是一愣,然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不厚道地去戳耿秋的小腿,耿秋似乎還在長個子呢,都十幾歲的人了還抽筋呢。
她想了半晌後又猛地一下跳了起來,急乎乎地往耿懷月的房間跑,然後猛地拍門:「媽媽,姐姐腿……腿抽筋!」
焦急的程度活像是她姐姐快撐不住了一般,嚇得耿懷月大衣都不裹,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去看耿秋。
一見耿秋縮著小腦袋將頭埋在被子裡,額頭上全是冷汗,她忙將耿秋縮起來的小腿給拉直了,然後小心地為耿秋捏著小腿:「別動,再撐一下。」
耿秋死死地咬著牙,愣是一聲叫,等到那一股久久不散的麻疼感過去後,她才衝著耿懷月笑了笑:「沒事了媽媽。」
耿懷月還在生氣呢,兩個小丫頭考得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