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你做的。老王叔瞥了下嘴,你想把娃給撐死呀。大媽一瞪老王叔,咋啦?孩子愛吃,你管不著。誰像你吃了幾十年連個好都不會說。這下老王叔說不出來話,只好呵呵樂了起來。這是我第一年沒有在家裡過年,可是感覺就好像坐在自己家裡吃著媽做的飯菜一樣,很溫暖。
吃過飯,趁老王叔和大媽收拾碗筷我拿著一小碗燉肉走到柴房。開啟柴房門我看見小白蹲在地上'奇‘書‘網‘整。理提。供'靜靜地望著我。至從老張他們走後,我便把小白栓在柴房裡。因為它越來越大都差多和虎子一般大小,即便沒有什麼攻擊性我也害怕再出現什麼意外。我把肉放在小白的面前,小白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我輕輕地摸著它的頭想:過完春節了,開春我便得回部隊了。小白要何去何從呢?既不可能放在馬場繼續養著,真的放生嗎?也不是很現實。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轉過頭我看見老王叔正站在我的身後。
老王叔和我走到後院,切好的草料整齊地碼在牆角,那是我和老張他們幾個切的,足夠馬場用到開春的了;馬棚也全都補好了,就算明年夏天下大暴雨老王叔都不用再發愁了;整個院牆也用黃泥新砌了一遍,十分結實。老王叔一樣樣仔細地檢視著,最後抬起頭滿意地笑了。這個老張呀真是細心,連馬槽子都給我弄好了。老王叔抬起頭嘆了口氣,人活這麼大數歲了,這人呀誰好誰壞,我這一眼就都知道了。我不知道老王叔說這話的意思只好靜靜地等著他把話說完。老王叔繼續自言自語似地說著:可是人一老脾氣就是犟呀,其實我們是應該跟老張一起回支隊的。我問老王叔怎麼了?老王叔看著我說:人老成精,我這兩天心裡總是一上一下的,我感覺今年我會出點事。可是自己要強了一輩子就是不願低這個頭,給部隊添麻煩。我衝老王叔說:沒事的,不是有我在嘛。老張人好心細這些都想到了,他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們老倆口呢。
老王叔轉過頭看了看我然後又嘆了口氣:其實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呀。我和老婆子都是老胳膊老腿的,怕啥。你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我和你大媽都是打心眼裡喜歡你,而且你和我們這馬場也特別有緣呀。老王叔突然話峰一轉,它好久沒有回來了吧。我開始沒有想到老王叔說的是誰,但馬上明白老王叔指的是二寶。我看著老王叔的臉,他的眼睛明亮沒有一絲老氣,我不禁點了點頭。老王叔繼續說著:其實你每天晚上偷偷跑到後院我是都知道的。聽了老王叔的話我嚇了一跳,老王叔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怕。娃,今天跟你說是我把你當成自己孩子了。不知道為啥今天想跟你說這些話,其實你第一天偷偷想要打它我就知道的。那時我還不熟你這個人,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淘氣孩子。後來又以為你信了我的話把它當成了麒麟,還誤會了你。可是後來我看你每天晚上去後院只是真心喜歡它呀。等你養了那狼崽我才算真正看清了你,你這孩子和四條腿的東西有緣呀。緣分這東西你不信是不行的,那兔崽子原來最是怕人,咬過多少人,從來不讓別人近身,就連我也不敢輕易碰它呢。結果你一來就跟你近乎起來,那個狼崽子更是粘著你。你這樣的孩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呀。我小心翼翼地問老王叔,那酒的事,老王叔你也知道啦?老王叔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崽子,那點事能瞞住我嗎?你拿我的酒給了那個馬駒子,不過你還知道買藥酒放回去,也看出你這孩子有心啦。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在乎那一兩口酒呀。我不好意思地笑著,老王叔說,唉,可是越是看著你這樣,我就感覺你和這馬場會有麻煩。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歲數大了的原因吧。娃,等到開春你就趕緊回去吧。我不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老王叔今天的話很多,他還繼續說著:娃呀,不是我攆你。那馬駒咬狼崽的時候我也看見了,我感覺這裡面有事。等你走以後我會幫你照看那狼崽,到時就會把它放了。它和那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