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這幾年有了痛風之症,是故如此”,賀尚訕笑著解釋了幾句。
朱由校卻是微微一笑,看得出來,自己這幾日對孔系勢力的鐵血鎮壓也算是成功的震懾了這些山0東境內的官紳,現在還沒開始行刑就已有官紳有了驚懼之色,再看看其他官紳,沒有一個不是面色發白或者手指顫抖。
“來人,給賀侍郎端把凳子,當年賀侍郎主政刑部事務時平了好幾件冤獄,也算是為朝廷為百姓做了幾件實事,有罪之逆臣當重罰,有功之能臣當優待,是朝綱穩定的根本”,朱由校這麼說,自然是向官紳們示恩之意。
恩威並重,是為帝王之道,既然要在山0東試行官紳一體納糧政策,並在以後推行全國,自然不能一味的將這些官紳一味趕盡殺絕,特別是一些中小層鄉紳,他們還沒有到威脅國家的統治的地步,但他們同時又有彌補政府職能真空之處,起到穩定鄉村秩序效果。
朱由校想要的是這些官紳們在孔門被除後能夠願意接受朝廷的新政,並主動配合。
賀尚朝朱由校謝了恩,整個文廟,內廷首相和閣老等都是站著,就只他一個前朝侍郎得以坐下,這樣的待遇不能不說不高,若不想到眼前示恩的帝王就是前些日子還屠殺孔氏上千人的鐵血君王,賀尚還真覺得朱由校有孝宗之遺風。
朱由校朝坐了下來的賀尚示意一笑,又吩咐人沏茶外就沒再說什麼,此時的殿內雖說站了不少官紳,但都是鴉雀無聲,視線都齊刷刷地盯著殿外孔夫子像下的犯人。
細雨如織,連結成幕,寧靜的空氣中透著一股肅穆與莊嚴。
孔胤植面無表情的垂著腦袋,全族被屠已經讓他心如死灰,甚至還有些不由自主地傻笑起來。
曾幾何時,這莊嚴肅穆的文廟除了他這個衍聖公能在大殿之內祭祖訓話以外,何曾像今日這般跪在這裡受刑。
而孔興則是兩眼仰望著天,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甚至還嘀嘀咕咕的說些話。
而孔興凱因為已經面目全非,且身上沒有一處完好,所以也很難看出他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
“孔胤植,朕於你家密室之中發現被懸吊起來的十多名女子是怎麼回事,如實跟朕說來!”
朱由校說話的語氣很是平淡,但卻也有股森然。
孔胤植苦笑起來,既然在劫難逃,他也懶得再談什麼君臣之禮,便苦笑道:“朱由校,你要我告訴你,好,我告訴你,這些女的都是自願的,她們懇求我這樣做,因為她們喜歡這樣,哈哈!”
袁可立不由得想站出來說幾句,但朱由校咳嗽了一聲,袁可立才退了下去。
而朱由校則是毫無生氣的表象,依舊是無所謂地道:“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一個過場。”
朱由校說著就問向一旁的賀尚:“賀侍郎,朕剛才沒聽清楚這孔胤植說的什麼,你且給朕說說他說的什麼。”
“回陛下,孔胤植承認這些女子是他害死的”,賀尚也不笨,也明白朱由校這樣問自己的意思。
對於賀尚這種識時務的回答,朱由校很滿意,點了點頭道:“承認就好。”
這時候,李明睿站了出來:“陛下,從孔府中所發現被害女子與那日在烏龜墳挖掘出的四十具女子死因一模一樣,臣覺得應該問問這孔胤植,那四十名女子是否也被他害死,而孔聞詩則是作了偽證?”
“既然如此,就將孔聞詩召來再問”朱由校吩咐了一句,而在外早已恭候已久的孔聞詩則走了進來。(未完待續。。)
第兩百一十八章 文廟前行刑
孔胤植沒想到孔聞詩居然還會出現,而且從孔聞詩的眼神中,他還看出一絲憤怒。
不過,現在的他倒也不在乎這孔聞詩是不是又反悔給自己背黑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