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問問醫生,半年前的話,誰還記得。”盧遠志說。
“這個……顱骨骨折的病人應該不算很多吧。”荊天宇說,“病人是個律師來的,應該住院住了很久,送進來的時候有生命危險。”
“我們這裡病人很多,尤其是骨科,一醫院都沒有我們好……病人是送去骨科的吧?”盧遠志說。
“這個……應該是吧。”其實荊天宇並不是很清楚,“除了骨科還能去哪裡?”
“如果病人有生命危險的話,也有可能直接送去ICU搶救了。”盧遠志說。
“這個我不太清楚。”荊天宇說。
“我去問問吧。”盧遠志拿起電話,“喂?文主任呢?哦,在做手術啊……其他人在不在啊。都行,隨便誰都行。小劉在啊,小劉,你知道半年前有個顱骨骨折的病人嗎?說是有生命危險的,送到我們這裡來?”他回頭問荊天宇:“是怎麼受傷的來著?”
“說是自己摔的,其實是被人打的。”荊天宇說。
盧遠志說了,那邊回了話,盧遠志就說:“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過來我辦公室。”
關上電話,盧遠志對著荊天宇搖搖頭說,“骨科那邊的醫生說想不起來。”
“你們現在不都是電腦檔案嗎,能不能調出來看看?”荊天宇問,這當然是損壞了病人的隱私權,但這也沒辦法,頂多以後荊天宇捐錢給醫院。
“先問問吧,劉醫生是骨科的主任醫師,骨科上下的事都在他腦子裡。”盧遠志說。
沒一會兒劉醫生來了,卻是個年輕醫生,穿著白大褂,兩隻熊貓眼,一看就是經年累月休息不好,“盧院長。”
“小劉,這位是瀚海的荊總。”盧遠志介紹說。
“荊總好。”劉醫生點點頭,拿出一根菸來遞給荊天宇,“抽根菸?”
“劉主任好,我不抽菸的。”荊天宇現在沒事不怎麼抽菸。
“不抽菸健康。”劉醫生自己點上了,深深地吸一口,“荊總是要問顱骨骨折的?”
“是啊。”荊天宇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我有個朋友是開超市的,半年前因為跟人爭吵,不小心發生了意外。人送到這兒來,檢查說是顱骨骨折,有生命危險。我那朋友嚇傻了,被人敲了一大筆錢。我現在覺得有點不對勁,想來調查一下究竟怎麼回事。那個受傷的說是個律師,不知道劉醫生還有沒有印象。”
“半年前啊。”劉醫生吞了一大口煙,仔細回想了一陣子,“我想不起來。”
“那能不能查查檔案呢。”荊天宇問。
“不是,荊總你誤會了。”劉醫生說,“骨科裡面,各種危重病好都是我管的,就算我實在忙不過來,也要請我會診。如果是有生命危險的顱骨骨折的話,我一定有印象。顱骨骨折不算常見,我們這兒也不是中心醫院,一個月頂多就是七八例。不過是半年罷了,如果有這樣的病人,我肯定會記得。要是我不記得,那就應該美譽哦,查檔案也沒用。”
“沒有?”荊天宇有些愕然,難道是毛罕弄錯了?
“你等一等,我去問問。”劉醫生沉吟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阿歲!你小子事情發了!”
那邊嚇了一跳,嘰裡呱啦說了好長一段話,劉醫生滿不在乎的說:“還想狡辯!半年前的事,難道你就忘了?人家說這次一定要追究到底,要把你送去坐牢。你自己乾的什麼好事你自己明白,這都不是開出的問題,是詐騙。人家損失了這麼多錢,當然要找你麻煩。什麼沒證據,人家有證人。你也是,好端端的醫生不做,非要走邪門歪道……趕緊過來,把事情說清楚。”
說完關上電話,劉醫生對著荊天宇點點頭,說:“查清楚了,我們科室有人收了錢騙人。”
“啊?”荊天宇隱隱有些興奮,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