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勞範大人你操心了,本官自然有安排。”夏竦仰起了臉,以鼻孔對著范仲淹等人,輕蔑之情溢於言表。
安心瞧見這傢伙不可一世的欠扁模樣就心下有氣,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價值二貫銅錢的夏大人啊!真是大名鼎鼎,如雷慣耳,沒想到今日能夠在這裡遇見。我說夏大人,您的腦袋可值錢的很,以後出門千萬多帶幾個人,否則若是出了點什麼意外,豈不是大宋的一大損失?要知道大宋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值錢的腦袋呢!”
這一番話說完,范仲淹與韓琦兩人怒色稍斂,感激地瞧了瞧安心,卻又不禁替她擔心要知道夏竦可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若是記恨上了,可是什麼報復的手段都使得出來的。
江傲等人才不會給夏竦什麼面子呢,聞言當即哈哈大笑,故意前仰後合,看著夏竦地眼神裡,滿是不屑。慕容修尤其誇張,他竟然笑得打跌,誰讓夏竦羞辱了他未來的老岳丈?慕容修早想上前去暴打他一頓了,現下安心起了頭,他自然就毫無顧忌了。
“你們你們反了!簡直反了!”夏竦氣得臉色青白交加,他現下最恨人在他面前提起李元昊羞辱他之事,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安心此時當著這麼多人揭了他的傷疤,他不氣昏了才怪。當下跳著腳命令身後跟著的隨從道:“將他們拿下!統統拿下!送上京去打進死牢,就判他們個通敵之罪!”罵著,尤嫌不解恨,不停口繼續道:“我要誅了你們九族,稟明皇上,一刀刀剮死你們!”
“我說你呀,還是歇歇吧!免得我一個不小心,將你那值錢的腦袋失手弄掉了!”江傲說著,手裡一連串黑呼呼狀如珠子般地東西向著那夏竦飛射過去,暗器敲掉了夏竦地幾顆門牙,成功地堵上了他地嘴。
夏竦痛聲慘叫,吐出一口鮮血和幾枚牙齒,再一看,裡頭混著幾顆風乾的蓮子,正是江傲上回在太白居剝出來準備用作暗器的蓮子,風乾之後奇硬無比,再配合上江傲地手勁,別說牙齒,就連銅牆鐵壁都能砸出個小坑。
夏竦的隨從們原本正要上前捉拿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現下見到夏竦如此模樣,不禁都有些畏縮這哪是人啊!簡直比神仙還神仙,他們可從來沒見過如此高強的武藝,細思之下,覺得自己上去大概也要得到同樣的下場,還是保命要緊。原本夏竦就待人刻薄,隨從們早有不滿,哪個肯替他賣命?當下都放下了出鞘的兵刃,乖乖站在一旁望著江傲,眼裡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哼!”安心冷哼一聲,最討厭這種無恥的小人了,對著上司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對著手下卻又頤指氣使,當下揶揄道:“腦袋值錢的夏大人,我倒想知道如果將這顆腦袋割了下來,風乾之後掛在房中當擺設,是不是會讓我的陋居蓬壁生輝啊?”說著,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刀子,在夏竦的脖子上比劃著,笑道:“不知道從哪裡下手,血會流得少些!我可害怕髒了我的手。”
夏竦早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捂著嘴兒,“嗚嗚”直叫喚,望著安心眼裡露出哀求的目光,嚇得臉色發白。
“安心姑娘,你就饒了他去吧”韓琦是個上戰場打戰的將軍,什麼恐怖的場面沒見過?但聽了安心的話後,背脊樑上也一陣發涼。
“是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他去了吧!好歹他也是個朝廷命官,你殺了他不太妥當。”范仲淹也出來圓場了,倒不是為夏竦求情,也不是怕被連累,反正這一場戰打輸了,他心裡已無比敗喪,也不在乎趙禎會如何處置他了,只是不想安心因此獲罪。
“這樣啊”安心收起了小刀子作沉思狀,半晌罵了一句道:“丫丫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說著,狠狠在夏竦屁股上踢了一腳道:“給我爬出去!”
“嗚嗚”夏竦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屁股,眼見在場眾人都冷眼望著他,再沒人替他求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