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清琛、宋紹明以及玄真夫人露出苦笑。
三人雖然被姬飛晨甩出來,儀態狼狽,衣衫不整,但並沒有什麼傷勢。
“而且韋兄和宋兄,你們倆對付一個連仙業道果都沒有的小丫頭,居然糾纏那麼久,最終還選擇逃跑。咱們元道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
宋紹明起身理了理衣服:“哼,你也別笑話我們。換你去,也好不了多少。那臭丫頭暗中佈置那麼多雷霆,又有諸多玄門仙真留下的仙術護體。比烏龜殼還硬,根本打不動。”
玄真夫人也附和說:“不錯,那丫頭不簡單,又早有準備,依仗地利,此次並非宋小弟的錯。”
“那為何不直接將皇甫家屠滅雙雁觀的證據拿出,逼迫皇甫家一起下手?”
“皇甫家到底在羅溪谷經營數百年,萬一動用什麼鎮洞之寶,引來羅溪谷的禁法力量,到時候說不定宋兄以及玄門之人都會被皇甫家滅口,並且推脫到彼此身上。”潘螭這時候也回谷,看到全谷被弱水打磨成一面平滑明亮的“鏡山”,他不由咂舌起來。好一道弱水法力,果然厲害!
再看姬飛晨,他穿著墨色長袍,負手立在宋紹明幾人面前。與其說是魔氣滔天,倒不如說是一種儒雅從容的氣質。
隨著六次龍蛻,姬飛晨身上的煞氣越來越少。雖然龍威仍在,但那股子邪異氣質正慢慢褪去。
“哦?是嗎?這麼說,潘螭你剛剛不在門口跟我一起望風,原來是入谷去探查皇甫家的虛實了?不知可有什麼收穫?”
韋清琛聞言,立刻皺眉看向潘螭:“你剛剛沒跟姬兄一起在外頭守著?”
潘螭尷尬一笑,望了眼宋紹明。
宋紹明馬上解釋:“我讓他在谷中打探訊息。潘兄,情況如何?”
“直接被皇甫家那三位人仙攔著,什麼都沒探出來。”
“哦,是嘛?”宋紹明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潘螭:不會是他私吞昇仙丹吧?不過天心靈宗要那種丹藥無用。他應該不會冒著得罪我的風險私吞,那麼果然是被皇甫家給阻攔了?皇甫家的人,有那麼強嗎?
“說起來,宋兄你那幾位師弟呢?那個叫……元……元什麼來著?”姬飛晨看了看四周,突然發問。
這時候,諸人才發現,元初平以及另外幾位血海弟子並不在此。
宋紹明暗暗皺眉:“這些臭小子死哪去了!”
“韋兄,剛才你們說,你們去的時候玄門早有準備?”姬飛晨慢悠悠把韋清琛拉起來。
“沒錯,玄門早有防備,所以我們不敢繼續攻擊,生怕被他們暗算。”
“但是宋兄計劃隱秘,咱們的行蹤又沒有外漏,玄門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守在那裡?該不會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姬飛晨目光往眾人身上掃了掃,最終落在宋紹明身上:“宋兄,等你那幾個師弟回來,你最好詳細問問。”
韋清琛神色一動:“你是說……”
潘螭和玄真夫人也看向宋紹明。的確,按照眾人商量的時間和佈置,玄門怎麼會那麼快做出反應?如今想想,的確有可能是自己人洩露情報。
宋紹明黑著臉,他當然不會懷疑自己計劃有問題。那麼,有人洩露情報給玄門,就是唯一的可能性。
“這幾個孽障。”宋紹明握緊拳頭,關節嘎嘎直響:“等他們回來,我要好好審問!”
……
另一方面,皇甫家三位人仙和李靜洵二人匯合。
“魔門妖人前來偷襲,驚擾兩位貴人,著實過意不去。”
“三位先生無需多禮,魔門孽障心思詭異,他們來偷襲羅溪谷,也並非三位所願。”
李靜洵和皇甫羅明相互謙讓。
面對方才魔門來襲,兩方人心中各有眉目。玄門認為魔門之人是故